贺缈挠了挠头,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一出戏演到最后,谢逐的眉头越拧越紧,最后几近拧成了一团。
两人又往前走了半条街,俄然有一幢金漆招牌的店面吸引了谢逐的视野。
顿了顿,她瞥见最中间竟然另有一穿戴练雀官服的女子人偶,“哎,方女人的人偶也有了吗?”
看来女帝痴迷戏本的传言果然不假, 若不然,这京中观戏的民风也不会如此流行。
但是书局老板这时候倒开端多嘴了,竟从书厨里拿出几本书,丢在了面前的案上,“一看你就没看过《鸾台秘史》,这几小我偶都是书的衍生品。”
谢逐收回击,转头看向贺缈。
谢逐饶有兴趣地拿起那本《鸾台秘史》翻了翻,“这编排女帝和朝臣的话本,不算□□?”
老板哦了一声,手里举着一本极新的话本,“这新出的,不要吗?讲女帝和方家大蜜斯的。”
此次谢逐倒是比贺缈先开口,“雅间。”
桌案上堆着几本已经被翻得有些陈旧的样书,样书边还整整齐齐摆着几个栩栩如生的人偶。
在大晋, 北里与青楼并没有太大辨别,不管是何背景,到底是不入流的风月场合,还是要稍稍避一避。那里会有盛京这般气象, 一个伶人唱戏的北里, 竟如此气度地立在王城底下的集市里。看那出入的人里, 也不乏照顾妻眷的达官朱紫。
谢逐和贺缈来得有些迟,楼上雅间只剩下最中间侧对着戏台的位置。
谢逐:“…………”
顺着人群从锦春堂挤出来时,贺缈才小声问道,“公子,你是不喜好这戏吗?”
“这是……”
谢逐也不由扬声,“这讲的是甚么?”
贺缈只好上前解释,“这是当今圣上的人偶。”
老板嗤了一声,“皇上开通,连劈面那出《天命》都不闻不问,又如何会管这些话本?你晓得这些话本有多脱销吗?你觉得宫中没人看?说不定连陛下本身都看过。”
“哎,那是本店最后一个限量收藏版女帝,只可远观不成触摸。”
“天然是为了知己知彼,”谢逐半挑了眉,“还不松开?”
“天命?”
谢逐点了点头,“另有多少和鸾台有关的本子?都给我包起来。”
贺缈恐怕再在这里待下去,老板能把《女帝国师二三事》这类又给翻出来,从速抱着包裹往外走,“公子,我们回府吧。这么多书够您看的了……”
实在不必贺缈对这几人的身份多加先容,在来盛京之前,谢逐已经对这几个名字很熟谙了。
谢逐仿佛还沉浸在最后父女相残的一幕里,被她这么一唤才回过神,眸底的浓色散开了少量,“没甚么。”
“好嘞。”
“等等?!”
他每丢一本,贺缈的神采就黑一分。
“…………”
谢逐愣了愣,“除了书另有甚么?”
谢逐笑了笑。
谢逐这才看清那召子上写的戏名,有些惊奇。
《鸾台秘史》――女帝与鸾台四个男人间的爱恨情仇,目前仍在更新中。
最前面阿谁女子金冠束发,一身做工精美的紫色衣裙,用金线在腰间绣以龙纹,最特别的是那一双虎魄色和淡蓝色的异瞳。
“…………”
贺缈翘着二郎腿先是给本身抓了一手瓜子,又热忱地号召谢逐,仿佛她才是宴客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