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翊这才收回视野,斜睨了老友一眼,“你是想尝尝在后宫和一群男人争风妒忌的滋味?”
“即便如此,滴水石穿也非一日之功。要想更始革故必定会遭到劝止,得支出代价。”
她本不该多说这两句,只是……
方以唯攥了攥袖口。
“……”
这场面完整出乎方以唯的料想,也让其他贵女们有些不测。
却未曾想,女帝却自发挑起了话头。
开初女帝择选侍读时也无人重视,还是厥后从官方漫衍开,说那些被选做鸾台侍读的,年纪约莫都在二十出头,且仪表堂堂、器宇不凡,大略不是甚么端庄侍读。百姓乃至戏称他们是“颜官”,意为以色彩侍君的“男宠”之流。
欲渡无舟楫,临渊而羡鱼。
“陛下好眼力!这是撷采坊的新衣,用的恰是上好的云帛。”
宁翊就坐在楚霄身边,还在为女帝帮方以唯得救闷闷不乐。
方以唯的等候, 是从贺缈即位那一刻就开端的。
固然永初帝方才主动为她得救, 想来应是未曾起火,但她总想着“伴君如伴虎”。
女帝沉默了半晌,才出声,“然自古以来并无女子入仕的先例。”
“陛下,臣女谋官入仕并非只为嫁娶之事。”
更何况, 永初帝也仅仅是看起来暖和有害, 实际上倒是一个七年前就能在疆场上对亲生父亲一箭封喉的狠角色, 和她们这些连盛京都没踏出过半步的世家蜜斯底子没有可比性,更不消说有甚么共同话题了。
方以唯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你在此处等我,我去去就来。”
异瞳给女帝招来了很多无妄之灾,她大略不肯再以异瞳示人,这才用了甚么体例将其藏了起来……
最后,她没能比及女帝推行新政的圣旨, 却比及了宣平侯府上门议亲的媒人。
方以唯看着面前的点心和茶,想起了父亲的酒后之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