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不该多说这两句,只是……
方以唯张了张唇,想要谢恩起家,但是膝下却像完整不听使唤似的,僵在原地转动不得。
女帝:“那里那里,朕看了也感觉甚是精美,和你本日的手钏很相配。”
方以唯直起家,一个“是”字回得掷地有声。
只见女帝不知向身边的宫娥叮咛了甚么,不过半晌,便有乐声从花林深处飘来,随即四周八方都传来乐声相合,一群身披彩色罗纱的舞女踏着鼓点缓缓入场。
起码,她本来是这么想的。
“你说得有事理,那我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她的目标达到了,她不消嫁给宁翊,今后也不必担忧再有其他不快意的婚事。
原觉得女帝必然对这些浅显女儿家的心机没甚么兴趣,她们便不敢往这些事上聊。可她们这些人久在深闺,平常聚在一起也只聊些衣裳金饰风花雪月,这些不敢说,也就没甚么可说的了,是以一个个都内心惴惴的。
问问这个的衣裳,夸夸阿谁的金饰,竟和她们聊得津津有味。
方以唯低头不语。
“如果是金饰,那还得去金琉阁。陛下您瞧,臣女这支钗就是金琉阁的……当然,和宫顶用的还是欠比如。”
开初女帝择选侍读时也无人重视,还是厥后从官方漫衍开,说那些被选做鸾台侍读的,年纪约莫都在二十出头,且仪表堂堂、器宇不凡,大略不是甚么端庄侍读。百姓乃至戏称他们是“颜官”,意为以色彩侍君的“男宠”之流。
她原觉得,想让永初帝脱手互助,那就必得成为于她有效的人。未曾想,女帝倒是如此直接……竟是甚么都不问就犒赏这类恩情。
“你想入仕?”
女帝解释,“这是朕盯着云韶府新排的乐舞。”
方以唯才发明这位恰是方才跟在女帝身侧的宫娥,心头一松,“有劳了。”
鸾台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