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阮……”
一听这描述,谢逐倒是很快就想起了那在花圃里对明岩脱手的婢女。
谢逐眸色一动。
恰好他毫不自知,也不知想起了甚么,竟还模糊牵起了唇角,如有若无地含笑起来,好像煦煦东风,曛得她晕忽忽红了脸。
“这才是您称病第二日,能有甚么事,更何况有方侍书在宫里坐镇呢。”
“出去溜一溜谢逐。”
他微蹙眉头,朝外唤了一声。
“臣,”方以唯顿了顿,下认识敛了面上笑意,“世子三番两次戏弄臣,本日谢大人替臣出了口恶气,以是臣……欢畅。”
她原觉得问出这些题目刁难谢逐的,必定是杨谨和那一派的人。
因要跟谢逐出门的原因,贺缈也换下了那身碧色的婢女服饰,穿了一身杏子黄的蝶袖纱裙,头上梳了官方女孩最常见的双髻,也在两侧的小鬟上系了粉色缎带,看着和谢逐倒是很相称。
固然这谢逐还未入朝,也并未得女帝召见,但以他的背景,以女帝对大晋的凭借,想必他定是将来朝堂上的一大权臣。光是从女帝给他的封赏,便足以窥见正视之程度。所
姜奉讪讪地回声, “是。那老奴给她安排个别的差事?”
“嗯,他让我给谢逐做保护。”
谢逐徐行走到贺缈跟前,低下头,“明日你随我一起出府。”
不过谢一一个帖子都没有回应,其他想要上门拜访的更是被他十足挡在了门外。
臭丫头。
贺缈笑容稳定,“公子不要将我当婢女就是了,婢女的事我也做不来。公子有所不知,我从小跟着梨园走南闯北,因为会些花拳绣腿,前不久才被挑中进了云韶府。宫中的端方我学不会,但论起大颜各地的民风风俗,这府里恐怕就没人比得过我了。姜总管说公子刚来盛京,想必还要到处看看,我刚好还能给公子您做个领导。”
“吱呀——”门被从外推开,明岩气冲冲走了出去,“公子,姜总管把阿谁毛手毛脚的臭丫头支到您这里来了!”
谢逐神采淡淡,“我听闻,陛下极其体恤宫人,平素在宫中也甚少动用科罚,想来也不肯让报酬了一盆牡丹挨板子。”
“闻声没!不准欺负我!”
方以唯震惊地瞪圆了眼,“甚么?那些人……竟是他本身雇来的?”
谢逐摆手。
“可贵见你如此欢乐,”贺缈饶有兴趣地打趣,“朕本来觉得,你对宁翊是深恶痛绝。可本日瞧着,你仿佛……”
玉歌半趴在桌上,一只手已经伸到了贺缈面前,摇了又摇。
贺缈惊得刹时回过神,噌一下站起家,“公,公子!”
“……陛下,您可终究回神了。”
贺缈岔开了话题。
“我?保护?”
见状,方以唯咳了一声,生硬地转移话题,“陛下,臣还是和您说说谢大人吧,谢大人本日在醉蓬莱以一敌百,的确无一不通无一不晓,当真是不负盛名!”
方以唯低着头,越想越觉着好笑,被贺缈叫了好几声才反应过来。
玉歌忍不住拍了拍桌子,“谢公子!”
而瞧他方才分开时的模样,仿佛还对这丫头颇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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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缈一手搭上方以唯的肩膀,朝她眨了眨眼,“都是收了谢逐的金子,从那些平凡人压根不会体味的傍门左道奇门异术里,专门遴选出最罕见的题目,就等着本日在醉蓬莱劈面问谢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