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不肯恪守一隅坐井观天,以是离京游历去了。”
“等等?!”
桌案上堆着几本已经被翻得有些陈旧的样书,样书边还整整齐齐摆着几个栩栩如生的人偶。
“最后一个女帝,我要了。”
谢逐:“…………”
他只是想到了一个梦罢了。
见贺缈转头看他,他淡淡地启唇,“免得看戏看一半又和人打起来。”
贺缈本来还嗑瓜子看得高兴,见他这幅模样,内心不免有些怵,给沉妤女人喝采撑场子的声音也弱了。
锦春堂楼上的雅间便比不得醉蓬莱了,只用木板将半环场的一围高足椅两两隔开,中间摆了些生果点心。
谢逐揣摩了一下她方才所说的情节,越揣摩越感觉不对劲,揣摩到最后竟是有些心惊,“这戏本……宫里莫非没有人管?”
她头疼地摸了摸耳后根,“这要从那里开端说?”
贺缈恐怕再在这里待下去,老板能把《女帝国师二三事》这类又给翻出来,从速抱着包裹往外走,“公子,我们回府吧。这么多书够您看的了……”
谢逐愣了愣,“除了书另有甚么?”
《女帝和她的甜心小将军》――以景毓和女帝为主线的爱情故事。
贺缈挠了挠头,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谢逐收回击,转头看向贺缈。
贺缈抿了抿唇,冷静向后退了一步,不太想就这件事持续解释。
《爱在鸾台》――以周青岸和女帝为主线的爱情故事。
“天然是为了知己知彼,”谢逐半挑了眉,“还不松开?”
贺缈捂脸。
贺缈一个闪身冲到柜台前,顺手揪住了老板的后衣领,震惊地看向谢逐,“公子,你,你要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做甚么?”
老板回声,回身就要去拿书。
“为何只要女帝和鸾台这几人?”
他每丢一本,贺缈的神采就黑一分。
“哦,这个啊,”贺缈兴趣勃勃,一边磕瓜子一边给谢逐剧透,“讲的是一个女子,一出世就被一个疯和尚预言,说有弑父之命!她亲生父亲惊骇呀,就命人把尚在襁褓中的她带走悄悄做法,想化解灾害。没想到……”
看来女帝痴迷戏本的传言果然不假, 若不然,这京中观戏的民风也不会如此流行。
这弑父之命,杀女避祸的情节,清楚就是在暗射女帝,就差没直接把名字取成《女帝复仇计》了。如此触及宫廷秘闻的戏本,竟还是这锦春堂的名戏?
贺缈一见到那召子便走不动道了,扯着谢逐的衣袖两眼发光,“啊,明天演的是《天命》,沉妤女人演的《天命》!公子你运气真好,这出戏一月才演一次。”
……该死,忘了封底另有这类保举。
不知想到了甚么,贺缈眼底闪过一丝非常,“不过官方倒另有种说法,说是当年刺晋案国师被归为奕王翅膀,以是奕王被以谋逆罪问斩后,国师就也被放逐了……”
贺缈刚要持续诘问,却见谢逐的视野落在了那锦春堂劈面的书局招牌上,内心一格登,还将来得及禁止,这位体察布衣百态的谢公子就已经抬脚朝那儿走了畴昔。
谢逐饶有兴趣地拿起那本《鸾台秘史》翻了翻,“这编排女帝和朝臣的话本,不算□□?”
顺着人群从锦春堂挤出来时,贺缈才小声问道,“公子,你是不喜好这戏吗?”
贺缈只好上前解释,“这是当今圣上的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