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妃呆住,一时不晓得该做何反应:天子,天子如何会从皇后的屋子里出来?他昨夜过夜永乐宫了吗?
春节是帝后一同去慈宁宫给太皇太后存候,然后过年,接着接踵而来的各大宴会,阖宫的妃嫔也是悉数列席,但是和李永定的坐位隔得间隔颇远,纯妃又是近两年才册封的,究竟上晋为妃位还不到两年,李永定当然不熟谙她,打从内心说,也不想熟谙。
上官露重重‘嗯’了一声。
上官露感喟不已道:“纯妃啊纯妃,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纯妃面无赤色,再难回嘴。
这是一下子拿走了她的权益,又让她没法不时见到儿子。
上官露哂笑:“说的好听!你就是包庇你两个弟弟!”顿了顿对他道,“你是安抚了明恩没错,可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你安抚了明恩也不能窜改明恩被辱一事,你父皇在外措置朝政讲究公允,后宫诸人、诸事也当作到有功必赏,有过必罚。”
甫一进门,就晓得不对劲,但他浑不在乎,上前施礼道:“臣弟见过皇嫂,不知皇嫂急召臣弟前来……?”
李永定说的很有规矩,但是言辞锋利,眉毛微抬,带着一种难以把握的桀骜,顷刻把纯妃噎的满脸通红。
“难怪宫里总有流言流言申明宣不是本宫亲生的,本宫还迷惑这泉源究竟在那边,本来是你啊――纯妃。”上官露望着她眯眼笑,“真的是,很好。”
华妃趁机道:“王爷莫见怪。纯妃不是故意的,她于礼节一事上向来有些不敷。”
“好一个有功必赏,有过必罚。”纯妃摆脱小寺人的把守,冲上来道,“娘娘倒是说说,该如何罚?”说完掩面抽泣道,“嫔妾起早贪黑的忙,忙得身心俱疲,不见娘娘犒赏,现在为了一点点小事,不过是明亭说错了几句话罢了就要罚,这那里另有甚么公允?那里是功过分明?”
上官露却没有让明宣躲避,而是对他道:“你看清楚了?”
皇前面露不耐烦,道:“连淳亲王都这般说,看来是真的。”一边摆了摆手,“本宫明天已听够了那些污言秽语。”
李永邦沉吟半晌道:“既然皇后为你讨情,便降为朱紫。搬家延禧宫。一并的,另有静嫔和昭嫔,剥夺封号,降为秀士,搬家延禧宫。礼遇随减。”
“哦?你以为本宫待你不公?”上官露表示宫人们把在内里等待的明亭送出去。
转头叮咛凝香道:“你不敢?朕在这里你有甚么不敢的!对皇后大不敬,不处以极刑已经是网开一面了,该如何经验就如何经验!”
静嫔吓坏了,忙站出来廓清:“娘娘圣明,嫔妾没有啊,嫔妾千万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