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遂意大笑:“好,好一个‘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了解’。”言毕,举杯与她共饮,两盏酒杯相触,声音分外清脆聪明。
“青梅竹马?”木遂意不怀美意的笑。
上官露闻言,天真开畅的笑容上可贵暴露了一丝伤怀的神情:“他不晓得,我对先生的情意…….唔,总的来讲,是我双方面的。”
上官露嘿嘿嘿的笑着卖关子。
白衣少年点头:“这一点我和女人倒也算志同道合,我此生不求繁华繁华,但求安闲随心,便已足矣。”
等了半晌都不见上官露持续说话,木遂意又道,“咳,阿谁我真的没那么想晓得。女人你千万不要奉告我。”
上官露半是镇静半是失落道:“他甚么都没说。”
上官露喝得醉醺醺的,人都坐不住了,摇摇摆晃的,大着舌头道:“我看难啊,木大哥,就算对方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你退人家的婚事,于女人的申明不好,哪怕偶然,也伤害了人家。唉。难,真是难。我们还当真‘同是天涯沦落人’,来,来!干一杯,再干一杯,不醉不归。”
“高绥?”上官露惊奇道,“你好大的胆量,你一个汉民,中意上了高绥的女子。”
木遂意听完后一样堕入了深思。
木遂意闻言几不成闻的轻声一叹:“确切,不瞒女人说,人生仿佛还真的是越求遂意恰好就不遂意。”
白衣少年打趣道:“你如何就偏说比方朝露的露,而不是金风玉露一相逢的露呢?”
这更加果断了她的设法,木遂意绝对是老天爷派来挽救她的小天使,是踩着五彩祥云的大豪杰。
木遂意点头:“非常较着,说来听听,你的心上人是谁?”
她的贴身亲信还奉告她,老爷特地向木遂意举荐了崔先生,相互相谈甚欢。
上官露的脸蓦地一红,然后望着木遂意,竟然‘噶’一声,打了个酒嗝,木遂意看着她憨憨的模样,情不自禁的开朗大笑。
上官露双手捂住脸颊,赧然道:“有……有那么较着吗?”
“我想要的得不到,我不要的非得塞给我。”
而后上官露就醉了,如何回的家也不晓得,传闻是木遂意送他返来的。
木遂意好笑的看着他:“女人的言下之意是,你也成心中人了?”
“他如何说?”木遂意猎奇的问。
上官露咯咯的笑起来,木遂意回过甚来望着她道:“好吧,他到底如何说的。”
上官露揉着惺忪的眼睛,重重一叹道:“唉,父母之命媒人之言,真乃剥夺人道之举,棒打了多少同命的鸳鸯。”
“没错。”上官露忧愁道,“此番我离家出走,估摸着父亲必然会见怪于先生。”
但他只是不竭地反复着一句:“对不起,露儿,真的对不起。”
她笑的心无城府,实在她不是第一次出门,但平时身边总有几个侍从跟着,仿佛如此这般和陌生人推心置腹的扳谈,还是人生中的头一遭。
上官露难堪的指着白衣少年道,“阿谁,甚么……我感觉你的名字也不太好,你不介怀我直言吧?你看你姓木,求遂意,可题目是,木子若不出头就是‘不’,木遂意变成了不遂意,唉。”
上官露无法道:“我中意之人我打小起就熟谙。”
当然,她也再没有见过木遂意,她想了又想,想不透题目出在那里,直到被绑上了花轿,连续数日郁郁寡欢的她终究想起木遂意的那句‘我也有喜好的人,是以想找那家的女人看看能不能有筹议的余地’,她顿时开窍了,木遂意该不会就是微服私访的大殿下吧?木遂意是他在外的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