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和谦妃顿时神采一变,谦妃磕磕巴巴道:“莫,莫不是叫陛下给看上了吧?”
华妃和谦妃找到皇后,上官露听了也是打太极:“这类事情全凭陛下的爱好,我们做妻妾的,全为了他欢畅,不便过量插手,万一弄巧成拙了可如何办?何况现在也没如何着,就是看上了一个宫女,又不是大节上出了题目,陛下如果喜好,阖宫的女人都是她的,我们能说甚么?真要说,也只要太皇太后有资格去说。”
华妃笑道:“mm这话成心机,但是有甚么端倪了?好歹姐妹一场,快说出来叫大师晓得。”
陆碧君除了待选的时候住过钟粹宫,自封为依人起,便被陆燕接进了永寿宫,因为克日来天子没有去永寿宫存候,陆碧君无缘得见,便有些迫不及待,向太后主动请缨,承担起每日送小明宣去尚书房的职责。从永寿宫出来,穿过甬巷,再转入御花圃,便无可制止的看到六角亭里一众的如花美眷——裴氏卖力烹茶,纯嫔临摹花鸟,仪妃操琴,华妃与谦妃对弈,远了望去,真是一副风雅到极致的画面。
永乐宫里,皇后也并非像嘴上说的那样,毫不设防。
陆碧君抿唇一笑,很有几分得意:“不瞒诸位娘娘,诚如仪妃娘娘所说,嫔妾一向住在永寿宫,除了先前见过皇后以外,并不认得各位,全凭娘娘们的装束,比如胸前的彩帨,便可知谦妃、华妃和仪妃娘娘皆在此处。又听闻仪妃娘娘擅琴……”说着,朝坐在古筝前的仪妃微微一笑,继而面向华妃道:“华妃娘娘擅香,周身天然异香扑鼻。如此一来,只剩下一名,便非常好认了。”
仪妃清了清喉咙道:“实在这事儿也不是甚么奥妙,但凡是太后宫里的人根基上都晓得!单是瞒着我们罢了。当然,本相是不是如此,我也并不敢打包票,满是我猜的,猜错了两位姐姐可不能怪我。”说着,手拢在嘴边,抬高了声音神奥秘秘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太后身边一向跟着的阿谁小宫女?”轻笑了一声,“我去太后的宫里几次都没见着她,我内心正迷惑呢,她平时和太后但是形影不离的呀,你们猜猜,她这会子是上哪儿去了?”
凝香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娘娘!我的好娘娘!算奴婢求您了成吗?凡事上点心!眼看着仇敌都杀到城门前了,您还筹算效仿诸葛孔明优哉悠哉的操琴啊?我们的敌手可不是司马懿,靠虚张阵容没法逼人退兵。”
“就是。”谦妃拥戴道,“别卖关子了。”
上官露总算不拿她打趣了,缓缓道:“那小丫头怕是没动,李永邦还不至于那么没品,我倒是感觉那陆碧君确有能够好好调试一番的需求,不能叫永寿宫如虎添翼了,届时粉碎了我的大局。”
仪妃哼笑道:“看没看上我不晓得,但太后宫里的下人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常聚在一起嘀嘀咕咕,交头接耳,等我一走近,又立马住嘴,装做若无其事的散开。你们说,这不是为了瞒我们是瞒谁?”仪妃不满的‘啧’的一声,“小殿下在太后的宫里,陛下去的已经比常日里勤,一个太后我们已经疲于奔命,谁晓得别的另有小撮前锋军队!厥后我去了一趟内侍局,张德全对着我支支吾吾含混其辞的,但临了还是交代了,说是福禄亲身带着那丫头畴昔的,指了然是给陛下做司帐的,司帐——你们想想!每天杵在陛下床榻前头,那陛下还能用的上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