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切懂端方,不枉本宫让你在钟粹宫待了那么些时候……”上官露缓声道,“你有了身孕,这一胎对陛下来讲特别首要,本宫早就想把你从钟粹宫里挪出来,另辟一个温馨的处所养胎,可鉴于你畴前宫女子的身份,你不如选秀出来的女子那样接管过嬷嬷的□□,让你在钟粹宫多呆几日,也是为了便利你和其他妃嫔多学着一些,省的他日叫人拿到了甚么短到处处说嘴,闹到本宫这里来告状就不好了。”
“大家都觉得她是太后的一步好棋。”上官露摘掉手上的金护甲道,“本宫明天就要废了这步棋。”说着,移步到熏笼前,伸脱手来烤了烤,“这么也说不对,太后是个气度狭小的人,从她对陆碧君的态度便能够看出她是绝对不会答应任何女人在李永邦跟前长眼的,只是顾忌着我,才不得不亲身送出去一颗棋,谁晓得这颗棋子有身了,她连陆碧君都容不下,又怎能容下她?这女人能活到明天也是命大。唉,太后此人呀……不精于棋道也就罢了,还没甚么知己,更无艺术涵养,就算不是在宫里,我也不屑得与这类人交友。李永邦畴前会看得上这类女人,可见目光和咀嚼有多差!”
凝香扑哧一声,过会儿当真道:“永寿宫比来必定会有动静,奴婢这就派人去盯着。”
湘依人脸上闪过一丝惊诧,她想过,再不济就是持续回到钟粹宫去呆着,为甚么要到杳无火食的延禧宫去?那但是老绣工和年老的老寺人养老住的排云殿只隔一道墙的处所,听人说,向来关押的都是被打入冷宫的妃嫔。她怀了孩子不敢沾沾自喜的居功,但也不代表能随便的被发配到冷宫去吧?!
凝香望着她的背影道:“要说她也是个纯真的女子,随便几句话就信了,怪道会教太后操纵,拽在手内心捏的死死的。实在是个忠心的孩子,可惜有些断念眼。”
“娘娘心细如尘,到处虑及嫔妾,是嫔妾的福分。”
永乐宫里烧了炭,又焚了华帏凤翥,本就是甜美暖和的香,被热气一蒸,更加沁民气脾,遣散了一起过来的寒意。
“对主子娘娘您施礼,那是嫔妾该当的。”湘依人道。
凝香见状耻笑道:“如何?看来湘依人是口是心非啊,刚才还说但凭我们皇后娘娘做主,这会子就不肯屈尊降贵了?那可千万不要勉为其难啊,延禧宫也不是甚么人想住就能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