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谦之站起摆动拂尘,行礼道:“杨居士是道祖所言的有缘人,凡是贫道能办到毫不敢推委。”
拓跋清有些不对劲,道:“仙长如何跟街上的算命瞎子一样,尽说些不痛不痒的话。”
杨安玄快速地翻看了一遍,道:“此经推出定能清整玄门,一改三张伪法,传于后代。”
“愚偶然中得知这伙魏人是魏皇拓跋珪派往襄阳的使者,此中有一女子扮成男装,是魏皇长女华阴公主。”为了打动寇谦之,杨安玄决定操纵这群魏人做文章。
前次在新息相谈,杨安玄便提及此事,寇谦之道:“此茶采嵩山野生酸枣树新芽所制,得日月精华,食之轻身健体、延年益寿,贫道称之‘望仙茶’。”
张济猜想那青烟中的龙虎之状能够是傀儡之术,不过站在三清观前不敢出妄言,含混隧道:“寇道长所讲精美绝伦,愚受益非浅,确为得道之人。”
没有旁人在,寇谦之不再装神仙,问道:“杨居士,贫道正要问问这东风安在?”
寇谦之思考半晌,道:“凌云峰一别,贫道前去南边拜见过孙道首,南边天师道腐败不堪,确切不堪培养。以是贫道按居士所说,经心编撰《云中音诵新科之诫》,以图窜改。”
“愚曾向道长说过,道门之兴在北,不晓得长觉得然否?”杨安玄问道。
两人密议到入夜,杨安玄才告别分开。杨安玄没有在山上住,而是打着山把连夜下山追逐雄师。
杨安玄浅笑道:“愚上山途中,得遇一伙魏人,这群人便是道长的机遇地点。”
“不过,寇道长要将新道在魏国推行,仍任重道远。若无朱紫互助,恐怕耗光阴久。”杨安玄沉声道。
台上听讲的信众纷繁揖拜,乱糟糟地说着“见过寇神仙”,拓跋清随众拱手,心中暗赞,真神仙也。
跟着羽士来到石壁处,寇谦子领着数名弟子迎候在此,拱手礼道:“贫道夜观天象,见红霞自北而来,驻于峰间,当有朱紫至此,与道门结缘,故请几位前来相见。”
拓跋清满面通红,嵇拔咧嘴傻笑。张济一惊,寇谦之这句话不但点明拓跋清公主的身份,并且还暗指嵇拔与公主有伉俪缘份,真乃活神仙也。
寇谦之得知几人筹算明日听本身讲道以后再下山,暗中叮咛弟子腾出客舍,细心顾问,等明日讲道后再与几人相见。
杨安玄岔开话题,道:“道长明日升座讲经,可要排练经中所说的礼节?不知都有哪些章法?”
寇谦之道:“道宁自幼学儒,此经引入儒学,道宁助力颇多。”
数股白雾于法台上腾起,将全部法台覆盖在云雾当中,等雾气散去,拓跋清看到法坛正中多出一个,身穿羽衣,披着鹤氅,面如淡月,三缕黑须,手持拂尘,真是仙风道骨。
三清观前高搭法坛,卷烟缥渺、钟磬齐鸣,一群身穿青色道袍、头戴云纹包巾,围着法坛吟唱经文,山风拂动袍巾,配上卷烟如雾,确切有如神仙。
杨安玄想了想,道:“要鼓吹新法,昌隆玄门,离不开世俗权势互助,愚曾向道长提及,若能成为天师、帝师,便能事半功倍。”
寇谦之伸手指了指石案上的《云中音诵新科之诫》,道:“此经乃老君所授,贫道想请高朋献于北方真龙。”
杨安玄淡然道:“东风便是俗世承认。”
寇谦之笑笑没有答话,以手相让,引张济等人入洞中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