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愔儿多交友有学之士,做好科举之事;其次是让愔儿多与杨家属人靠近,交好朝堂重臣,若满朝文武皆愿推戴愔儿,安玄天然不会起别样心机。」
孔苗点点头,想了想道:「当年汉高祖成心易储,吕后用张良计请出商山四皓,高祖方息易储之心,本日之事可否效之?」
轻叹一声,孔鲜又道:「主公英姿聪明,谋事深远,若事有不测,只能服从安排,方保无虞。」……
孔苗早乱了方寸,连声诘问兄长该如何应对。孔鲜并无急智,思忖半天方道:「五妹莫急,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父亲所虑不见得是真。」
慕容阿豺趁火线空虚,率军攻打昌蒲(今肃北蒙古族自治县)、龙勒(今敦煌市阳关镇),凉太子沮渠兴国率军迎战。沮渠政德身后,沮渠蒙逊立次子沮渠兴国为太子,沮渠兴国被慕容阿豺所杀。
十月,慕容阿豺率军围困敦煌城,沮渠牧犍致信慕容阿豺,称唇亡齿寒,一旦雍军安定凉国,那么下一个目标必定是吐谷浑,不如留凉军管束雍军,吐谷浑能够往西扩大。
言者偶然,听者成心。座间有人知先帝曾成心改易其为太子,因此刘义符对刘义真很有猜忌。
孔鲜起家道:「五妹不必过虑,过犹不及,大要只要照平常行事便可。」
很快,刘义真在鸡笼山的话语被人奏到了京中,不敢明言指责刘义真,只说谢灵运、颜延之常日在庐陵王面前调拨天子兄弟之间豪情,诽谤朝政。
杨安玄以武起家,争夺天下,麾下赵田、蒯恩、孟龙符、刘衷、朱龄石、胡藩、阴绩、俞飞等人皆封侯,比拟文臣在杨安玄面前更有话语权。杨安玄让次子杨翼前去西北军中,又为其娶蒯恩之女,杨翼在军中获得的臂助要远赛过杨愔。
天意弄人,送信之人在半路抱病,等赶到洛阳,杨安玄已然出京。
孔鲜劝道:「五妹,你不要钻牛角尖。起首父亲只是建议愔儿随安玄一起东巡,无益于稳固其世子之位,并不见得安玄就会改立杨锐为储;其次愔儿并无失德之处,安玄待你母子亦如平常,你何必本身吓本身。退一万步讲,愔儿不能担当家业,以安玄的本性,天然会安设好你们母子。」
酒至半酣,谢灵运起家吟诗,「水池生春草,园柳变鸣禽」,举座大声呼好。刘义真醉熏熏敬了谢灵运三杯酒,命随行的歌伎吹打吟唱,诸人击掌相和,不亦乐乎。
刘义真非常愤激,却无可何如。加上刘义真在历阳游乐无度,骄奢放纵,豫州税赋不敷耗损,频频向朝廷索要供应。
「注(1):金紫光禄大夫范泰之子,范晔的三兄,后因范晔谋反连株被杀。」
孔鲜道:「让愔儿靠近族人,尊敬赵将军,你无事无妨常与杨湫走动。」
豫州治所,历阳。
凉国前后受敌,危在朝夕,沮渠蒙逊不及回军,只能传诏立三子沮渠牧犍为太子,让其率军抵抗慕容阿豺。
孔苗见信后仓猝请来兄长孔鲜,孔鲜看过信后沉默半晌。因为科举将至,他没有建议杨愔随杨安玄东巡,而是想让杨愔在新科进士中收揽一些可用之才,将来能够作为左膀右臂。
庐陵王刘义真爱好文学,每日与别驾谢灵运、治中颜延之等人宴游,经常喝酒至醉,放浪行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