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邈还是第一次听到,叹道:“此曲忧而不伤,曲词委宛动听,尽是送别密意,甚妙,是杨安玄所制的新曲吗?他入国子学了?”
京师鼎族,多居于青溪左及潮沟北。
…………
宋凌将追踪韦娘子,成果在集贤居被杨安玄揍了的事说了一遍。
来到宋凌身边,抬腿朝宋凌踢去,骂道:“无用的东西,常日夸口如何了得,如何连一个黄口小儿都打不过。”
司马曜大笑道:“王卿,再唱一遍《问月》。乐工,记下曲词,朕彻夜要对月听曲喝酒。”
王国宝见天子没有怪责之意,持续拱火道:“臣传闻杨安玄前两日在集贤居中与人大打脱手。一个国子学门生,不好好读书,成日在妓楼、酒坊争强好胜,若不严加管束,恐怕有违万岁爱材之心。”
王绪借着灯笼的亮光看了一眼宋凌,过了半晌才想起黑大个是谁。低声叮咛了侍从几句,大袖扭捏顾自进了宅。
等司马道子把颠末说了一遍,司马曜笑道:“此为雅事。不知杨安玄比来可有新作?”
王绪与王国宝干系密切,侍立的主子纷繁上前见礼,王绪摆摆衣袖,独自踏进堂内。
堂外檐下站着很多主子,垂手而立,鸦雀无声。大堂内灯火光辉,丝竹歌舞声传出。
王绪熟知王国宝的习性,知他已记在心上,不再多言,举杯与钱益等人痛饮。
王绪道:“那你便派人守在国子学门前,给吾盯住了。有甚么动静尽快奉告吾,少不了你的好处。”
宋凌苦笑道:“仆暗中盯着呢,那姓杨的小子出了酒楼便回了国子学,仆进不去。”
领头地黑大个斜着眼睛看了看温式之,皮笑肉不笑隧道:“这位爷,仆向韦娘子讨负债,休管闲事。”
司马曜心想,国子学只是将那些贵胄后辈扔出来读书,免得他们在京中惹是生非,至于成不成材,自有他们的父辈操心。
王绪拱手道:“兄长,愚已准予韦娘子回京卖唱,放过了她。但是有人却抓住此事不放,想操纵韦娘子来对于愚。”
宋凌阴沉森地看着杨安玄,嘲笑道:“小子,你肇事了,你不知惹了谁,识相地话掏钱给大爷陪礼,不然你要大祸临头了。”
等宋凌分开,王绪站起家出了住处,朝王国宝的宅院行去。
“是。”宋凌恭声应道。
“弘农杨安玄。”
王国宝对司马曜拱手道:“万岁,还叨教个明白,也好就事论事。”
世人已经议了半个多时候,司马曜有些不耐,道:“既然如此,朝庭按兵不动,静观其变。诸卿劳累国事辛苦,本日朕在西堂设席,我们君臣痛饮。”
司马曜被王国宝奉迎得遍身舒坦,近臣的面子还是要给的,笑道:“既然如此,王卿无妨说上一说。”
王昙亨点头,开口将《问月》的上半曲唱出,司马曜点头晃脑地听着,一脸沉醉。
“杨安玄,就是阿谁被会稽王降了一阶,入国子学的弘家杨家的杨安玄。”
王国宝在宴客,大堂两侧坐了几名中书省的官员,中书舍人钱益、秘书郎禇礼和著作郎严立,都是王国宝的亲信。
看到王绪,王国宝笑道:“刚派人请你,你不是说不来吗?如何又来了。”
不敢东张西望,快步来到王绪席前拜伏在地。
宋凌不敢冒昧,眼巴巴地又等半晌,这才有人上前号召他从角门进了王府。
二十八日,皇宫东堂议事,议“魏王珪叛燕,代、燕两国争战”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