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茶呷了一口,暗香适口,杨安玄赞了声,“好茶”。
杨安玄暗自赞成,五十两金可不是小数量,阴敦能不为所动是真君子。
王协之尽是深意地笑道:“杨公子本被定为上中品,会稽王以你幼年需读书养性为由降为高低品。会稽王但是一言九鼎,杨公子在国子学可要谨言慎行啊。”
王协之自恃地抚须道:“家父官拜太子少傅,深得天子信重,如果家父能为杨公子说上几句,会稽王倒是不好再针对杨公子了。”
杨安玄又道:“这二十两金是你该得的,你且收好。不消推让。小兰娘子,你先在这里住下,等想好了将来做甚么再奉告愚。”
“哦”,王协之吃了一惊,若杨安玄是慧弘远师的弟子,本身还真不能逼迫了。
听到周娘子请她回怡秋楼中驻唱,轩兰应道:“周娘子,奴的卖身契在杨公子处,娘子还是与杨公子商讨吧。”
小兰来到杨安玄面前,并不接契书,跪倒肃拜道:“奴婢能有本日,全仗公子垂怜。奴婢曾言为公子而生,话尤在耳,焉敢或忘。请公子收回契书,奴愿为公子婢女。”
“王侍郎有所不知。杨某得郗刺史引见,前来建康途中到东林寺拜见慧弘远师,蒙大师不弃以此茶接待。”杨安玄安静隧道。
起首取出五十两金推给阴敦。阴敦点头回绝道:“安玄,那日与虞宣打赌,愚只是虚言百金,那百两赌金都是安玄你所出,愚怎能要这些钱。”
王雅新近被天子命为太子少傅,风头比尚书左仆射王珣还要微弱,没想到这盛花居是他的儿子所开。王协之,官拜黄门侍郎,是王雅的次子。
周娘子晓得凤娘成心赶人,只得怏怏地起家,再三叮咛苗兰抽暇回怡秋楼,她要为摆宴道贺。
阴敦想了想,不再推让,道:“既如此,愚兄谢过了。”
两人相揖为礼,王协之引杨安玄入室坐下,凤娘亲身奉茶。
有些机灵地妓娘凑在一处,回想拼唱着《送别》曲,这首曲词彻夜如此火爆,必定会被传唱。
最后,杨安玄看向苗兰,道:“昨夜斗曲得胜,你的功绩最大。愚将你的卖身契还你,另给二十金作为报酬,此后去留你可自决。”
小兰拜了两拜,起家站在一旁。
杨安玄看了一眼胡原,微微一笑,道:“小兰娘子,你且起家。”
边说边冲凤娘隐晦地使了个眼色。凤娘会心,坐到杨安玄的案边,笑道:“杨公子,彻夜小兰女人所唱的‘长亭外、古道边’但是出自你手。”
杨安玄笑道:“既然如此,阴兄又何必在乎是否真拿了五十两赌资,这些钱是阴兄应得之物。”
杨安玄褪下佛珠递给凤娘,凤娘先冲佛珠合十拜了拜,这才双手捧了交给王协之。
杨安玄心中一震,阴友齐提点他重视的京中大人物就有这位丹阳尹王雅。
“小兰,你是我们怡秋楼中出去的女人,奴对你可不错。如果你肯回楼中驻唱,每日只需唱一曲,奴每月给你十两金。”周娘子小声地央告道。
“不错,杨公子才调横溢,难怪郗刺史赞你‘风神秀彻’,要知此誉当年可只要谢太尉得过。”王协之笑着赞道。
凤娘轻笑道:“愚家东主王协之,尊翁是太子少傅、丹阳尹。”
王协之笑道:“此茶名为五净心茶,食之可净心清神,乃是东林寺高僧慧弘远师赠送家父的,王某蒙家父赐了一两,特地拿来接待杨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