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你非常人,你回晋国时替朕带件礼品给晋皇。”慕容垂略顿了顿,持续道:“你作为朕所派的使者,向晋天子表达朕的结好之意,燕晋两国各安国土,不起纷争。”
“哦”,慕容垂推案而起,踱到杨安玄的面前站定,饶有兴趣地打量着。
阿谁晋国贩子晓得点内幕,道:“大王,此事很难。杨家犁官府看得很严,每次耕地用犁有专人发放,用完以后便支出仓中,堆栈有人看管,等闲靠近不得。”
两天后,杨安玄等人再次获得慕容垂的召见,召见的地点不是王帐,而是慕容永的王宫。
有人将杨安玄所带的四车货送进帐中。灯火下丝绸闪闪发亮,瓷器有如美玉,有人上前把玩;茶饼被当场切碎,投入在净水釜中煮开,大帐内很快弥散着茶香。
等杨安玄将酒饮下,慕容垂问道:“吾听闻新野郡出了种新犁,你可晓得?”
从东门进入宗子城,街道上尽是瓦砾,空中上残留着干枯的血迹,还能看到零散的箭只在地上、墙头招摇着。
杨安玄偷偷打量着慕容垂,见慕容垂须发如雪,仍然红光满面,精力矍铄,两只眼睛锋利如刃,盯人生寒。
商队的人齐齐看向宗提。
后燕将士押送着哭嚎的人群出城会聚,看身上的服饰富丽,应当是西燕官员的家眷。
杨安玄躬身应道:“是,荆州江陵人氏,赵承。”
等宗提说完,卖价报了出来,“代价金五百”。
至于西燕太子,西燕都亡了,那里还顾得上他。
有侍从用漆盘捧着一顶五梁进贤冠(2)过来,冠身金丝体例而成,镶嵌着五彩宝石,光彩照人。
慕容垂目光如箭射落在杨安玄脸上,杨安玄低头恭笑,不敢与慕容垂对视。
“好。”慕容垂道:“呈上国书和礼品,这礼品是朕最大的诚意。来人,把王冠拿来。”
胡藩点头道:“不错。本日已是八月七日,恐怕中正批评人物的光阴将近,安玄莫要错过机遇才是。”
胡藩吸了口冷气,震惊隧道:“燕主送金冠是何意?还是个亡国国主的金冠,此中寄意太多。安玄,此事非同小可,你要多考虑考虑,不成鲁莽行事。”
虽说一样是造福浅显百姓,但两国相争,彼之百姓亦是仇敌。
慕容垂笑道:“莫要太薄了,多给一百金。”
分开宗子城二十里,杨安玄把国书和金冠拿出来给胡藩看,把慕容垂让他做信使的事说了说。
话是美意,杨安玄笑道:“无有大碍,燕主成心乞降,天子必定乐见。吾也懒得替他送信,到了洛阳将金冠转交给河南太守,送场功绩给他,就算还了货钱。”
全部宫殿装潢得金碧光辉,地上铺着鲜红的地毯,也不是上面洒下了多少鲜血。
人群中另有个晋国贩子,壮着胆量回禀道:“大王,确切只用一头牛,传闻比之前两端牛耕地还要好用。”
攻破宗子城,篡夺西燕的国库,慕容垂赚得盆满钵满。
连续两日,杨安玄等人都呆在帐蓬中,偶尔到帐蓬外空位透透气。营帐核心有士卒看管,不能随便走动。
宗提强笑道:“仆带了四百匹帛、二百匹麻、漆器二百件、五十坛酃酒……”
宗提拜倒在地,道:“多谢大王犒赏。”
人在虎帐,存亡难测,哪敢多言,宗提只得点头同意。
很多人眼中暴露贪婪之色。
放下茶碗,慕容垂对杨安玄道:“你带来的东西皆是上品,吾给你令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