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拂动袍角,手中拂尘轻摆,真乃神仙中人。
杨湫撅着嘴道:“三哥说用竹轿抬,娘你又不肯。湫儿走不动道了,脚酸。”
寇谦之叹道:“杨公子说得不错,贫道正欲改革弊端,拨乱归正,重兴我道门。杨公子有何教我?”
本年七月,郭县令为了到凌云观烧香祈福,让那二百俘虏的喽兵将门路拓宽,沿途修建亭台,供香客、旅客安息。
看到杨安玄谛视,那道人两手相抱,举在胸前,拱手为礼。
客堂外走廊传来一声清越的赞声:“好一个‘借神之力,聊经心力’,居士有此善念,三清定然护佑。”
寇谦之,杨安玄蓦地反应过来,摸索地问道:“道长是寇谦之,冯翊万年人氏吗?”
寇谦之也不催促,端坐静候,偶尔甩动一下拂尘。
客房旁侧的静室,两人凭几对座,徐道人奉上清茶后,垂帘拜别。
杨安玄笑道:“有缘人?不知仆与道长有何缘份,莫非道长要在嵩山兴建道观吗?”
蹲下身子,杨湫对劲地趴在哥哥背上。
这副好皮郛轻易打动信徒,杨安玄决定不管寇谦之是否真的获得老君托梦,本身都要做好这个“有缘人”。
杨安玄还了一揖,袁氏歇息的差未几了,举步入殿烧香。
寇谦之明显沉思熟虑过,淡然道:“吾师乃神仙,因火烧仙宫,被罚人间,与贫道有缘传道予贫道。仙师七年罚期满重返仙宫,临别授贫道天书。”
汗青上的寇谦之鼎新天师道,被后代称为天师,北魏皇朝更尊其为国师。
杨湫下了车,不管三七二十一,镇静地迈步往上冲。
杨安玄安然受了寇谦之三拜,固然他所说都是寇谦之在汗青上曾做过的事,但道门将来在北魏大兴,本身提早指导寇谦之,是当之无愧的"有缘人"。
话语带着调侃,杨安玄觉得寇谦之看到他带着很多侍从,袁氏布施风雅,成心前来化缘。
…………
杨安玄渐渐地饮着茶,脑中回想着汗青上寇谦之所为,考虑着言语。
杨安玄抱拳为礼,笑问道:“道长有礼了,叨教道长贵姓大名,在凌云观清修多久了?”
寇谦之淡然开口道:“这是山间野茶,味重了些。贫道在嵩山修道的闲余,也采了些野山茶,杨居士如果去嵩山,贫道当烹茶以待。”
寇谦之,这是一个能够称尊道祖的大人物。不过两世为人的经历,足以让杨安玄用平常心对待任何人。
袁氏责怪地责道:“湫儿,你都长大了,还让哥哥背成何体统。”
“玄门节日浩繁,世人多有趁节庆烧香祈福的风俗。仆听闻汉时驰名叫陈子祷之人,与东海龙王三公主结婚,生三子,别离是上元一品九气天官紫薇大帝,中元二品七气地官清虚大帝,下元三品五气水官洞阴大帝。”
杨湫才九岁,杨安玄笑着把阮籍地名言说了出来,“礼岂为吾辈设也”。
逛逛停停歇歇,半个多时候才登至山顶。袁氏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站在灵官殿前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