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玄笑道:“有缘人?不知仆与道长有何缘份,莫非道长要在嵩山兴建道观吗?”
寇谦之明显沉思熟虑过,淡然道:“吾师乃神仙,因火烧仙宫,被罚人间,与贫道有缘传道予贫道。仙师七年罚期满重返仙宫,临别授贫道天书。”
灵官殿、三清殿、玉皇殿,殿殿烧香叩拜。杨安玄和湫儿一左一右跟着母亲下拜。
看着寇谦之,杨安玄含混隧道:“当北方有变,可下山北行。”
寇谦之眼神一亮,端起茶呷了一口,赞道:“杨公子深具慧根,说出的话让人沉思,看来老君的指导没错。”
“道长有此大志,让人佩服。”杨安玄侃侃言道:“现在南北佛教大兴,反观道统在三张以后,祭酒道官私布道职,招收不良弟子,压迫道民的财帛,妄传房中术等等,恶习横生、短到处处。”
香炉旁站着个年青羽士(1),蓝色麻衣道袍,脚踩云履,手拿拂尘(2),黑发束竹簪,面如冠玉,双目有神。
本年七月,郭县令为了到凌云观烧香祈福,让那二百俘虏的喽兵将门路拓宽,沿途修建亭台,供香客、旅客安息。
“自下而上,便是道长所说的招收弟子,讲经施术。但世人多愚,急功近利,道长能点化几人?”
杨安玄有些恍忽,长江之南五斗米道现任教主是孙泰,他被诛杀后侄子孙恩接任,待孙恩策动叛逆,便吹响了晋朝灭亡的号角。
杨安玄抱拳为礼,笑问道:“道长有礼了,叨教道长贵姓大名,在凌云观清修多久了?”
杨湫撅着嘴道:“三哥说用竹轿抬,娘你又不肯。湫儿走不动道了,脚酸。”
“正月十五,天官赐福;七月十五,地官免罪;十月十五,水官解厄。人间事不过得福、免罪、消灾尔。”
寇谦之振衣端座,道:“愿受教。”
“玄门节日浩繁,世人多有趁节庆烧香祈福的风俗。仆听闻汉时驰名叫陈子祷之人,与东海龙王三公主结婚,生三子,别离是上元一品九气天官紫薇大帝,中元二品七气地官清虚大帝,下元三品五气水官洞阴大帝。”
袁氏下了车,站在山脚昂首往上看,一条笔挺地石阶仿如直上云霄,足有上千阶,令人望而生畏。
杨安玄心无杂想,清净如镜,诚恳祷告,祈愿宿世此生有缘人皆无恙。
寇谦之点点头,道:“贫道本年而立,筹办用二十年养望造势,希冀有生之年能达成所愿。”
“贫道苦修仙家法门,老君经常入梦授业,让贫道招收弟子,讲经施术,弘扬玄门,功成之日授贫道天师之职。”寇谦之两眼放光,神采奕奕隧道。
杨安玄浅笑地看着寇谦之,心中想着这是讲故事的妙手,难怪将来能讲故事打动帝王成为国师。
杨湫下了车,不管三七二十一,镇静地迈步往上冲。
有缘人,杨安玄暴露一丝笑意,纷杂的动机涌上心来,都是如何操纵这个玄门的大人物、将来的北魏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