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玄捏起一块铜钱大小地米糕,咬了一口品着味,笑道:“四妹公然手巧,这米糕精美小巧、轻软适口,甜而不腻,好吃。”
鼓励的话信口道来,郗恢说了半刻钟,方才停嘴端起茶润了润喉,笑道:“老夫就不啰嗦了。本日笔试的题目是‘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试论之。”
用指弹着那张批评状,郗恢道:“阴友齐对杨安玄的批评颇高,老夫也曾说过此子‘才兼文武、风神秀彻,诚为国之干材’,看来所见略同。哈哈哈哈。”
无法之下,陈深派人上门找袁河的老婆华氏,鼓动她到府衙告状,说袁河被杨家人暗害了。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交天下友,此为学之道也。”杨安玄大声答道。
郗恢暗皱眉,郭俊此问看似简朴,实在埋没玄机。
世人惶恐。
余平已知不妙,双腿发软,抖个不断。
阴友齐面无神采地看着余平,没想到带来的拜候中竟然敢针对本身。
陈深一面派人去襄阳寻觅,一面派人守在袁宅门前,成果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将信放在案上,郗恢重重地一拍案几,道:“袁河受人教唆诽谤杨安玄,自知德行有亏,出外游历,这是他临行所写的信。信中除了袁河的画押外,另有其妻儿的指模,应当不假。”
一名青衣小吏快步上前,来到案前见礼道:“卑职新野郡拜候余平,见过郗刺史。”
郗恢笑着开口道:“安玄小友,年前一别,又见面了。甚好,且安坐。”
郗恢看过杨安玄的批评笑道:“词彩华茂,卓尔不群,才兼文武,可谓栋梁,定品为上中。”
阴友齐亦在坐中,看过杨安玄的阐述后放下心来。
…………
先是张洪带着家眷去了江州宜阳故乡祭祖,说是要过完年才返来,清楚是避了出去。
郗恢扫看了一下,笑道:“诸位皆是一时才俊,为大晋之栋梁……忠君报国,尽忠朝庭……”
明朝顾炎武的《与朋友书》有过完美的阐述,杨安玄没有急着动笔,先回想了一下,才提笔写道:人之为学,不日进则日退。独学无友,则孤陋而难成。久处一方,则习染而不自发。不幸而在穷僻之域,无车马之资,犹当博学鞠问,前人与稽,以求其是非之地点,庶几可得十之五六。若既不出户,又不读书,则是面墙之士,虽有子羔、原宪之贤,终无济于天下。子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学也。”夫以孔子之圣,犹须好学,古人可不勉乎?
查抄了一遍,自发没有疏漏,在开端处写上“弘农杨安玄”。
看向抖成一团的余平,郗恢道:“将这个挑拔是非的小人押下去,问明启事后,本官要向吏部行文,夺去尔的官身。”
送走杨漓,杨安玄有些感慨,这个四妹被董姨娘教得谨小慎微、多愁善感,跟湫儿完整两样。
陈重笑道:“实在袁河是生是死并不首要,只要在州议时能禁止杨安玄定品,哪怕将来袁河呈现亦无妨。”
“三哥莫急,袁河存亡不知反是功德。”陈海道。
杨安玄点点头,道:“二哥不在家中,你有甚么事固然来找愚,不要一天到晚拘在屋中。你和湫儿一样,都是愚地妹子。”
说着从怀中取出袁河的信,双手呈上。
答辩停止得很快,只要不张口结舌、语无伦次都能通过,半个时候后便到了杨安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