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等王廞调走南寨守兵,再反击不迟。”杨安玄应道。
一碗厚粥刚吃了两口,号角声响起,曲阿城城门翻开,北府军袭营。
杨安玄陪在刘牢之身边,从大营中穿过,调笑之声传入耳中分外刺耳。不过,这些兵马是北府军,刘牢之没有喝止,他亦不便多说。
竺朗之嘲笑一声没有多说,这位杨将军恐怕是怯战,想等刘将军破寨后再去分功绩吧。
转向杨安玄又道:“此次破营,巡江营为首功,射死叛军主将王泰,更是大功一件。军中按功行赏,巡江营可取俘虏五百自行措置。”
竺朗之被顶得说不出话来,气鼓鼓地瞪着杨安玄。
刘牢之派杨安玄带领五百人突袭南寨门,两面夹攻,杀王廞措手不及。
小腿一疼,丁豪中枪,惨叫一声向后退去。身后涌入的袍泽挡在他身前,挥刀将刺来的长枪劈开。
杨安玄毫无惧色地应道:“所到之地,虐待其民,如有逼淫妇女,此谓奸军,又当如何?”
刘牢之讥声道:“王廞、虞啸父两个蠢货哪会带兵,旗号混乱无章、麾下进退无度,愚本来还想据城而守挫其锋锐,这些乌合之众哪有锋锐可言。”
杨安玄勃然怒道:“光天化日之下欺侮女子,是刘将军的军纪还是北府军的军纪?”
钱磊站在杨安玄身侧,俄然向前踏出一步,杨安玄重视到那女子恰是陈婶说送给钱磊做老婆地女人。
看到城下叛军簇拥而至,杨安玄盘算主张,此次随众出征,最好不去争功,免得惹人厌。
身边将佐回禀道:“西营也有北府军管束,虞太守不敢等闲出营,让将军多对峙一阵,等他清除来敌便来救济。”
此时,虞啸父心中尽是烦恼,本身迷了心窍,跟着王廞起兵照应王恭,本觉得以北府军的气力能够轻取都城,把握政权,届时本身便能从中获益。
无数长枪从寨墙后伸出,扎向推撞车的兵丁,箭楼之上居高临下,箭只带着夺命的尖啸,带起串串血花。
“严守营寨,筹办弓弩,敌近四十步漫射。”王廞筹算操纵安稳的营寨挡住北府军的打击。
哪料王恭不当人子,会稽王杀了王国宝和王绪后便退兵回了京口,将他们抛在半途,进退两难。
八千人马,五千多人成为了俘虏,两千女兵多数被抓。哭哭啼啼,娇娇怯怯,让疆场多了几分非常。
五杆长枪排刺而来,丁豪和身边袍泽只得往中间闪僻,没重视脚下另有两条毒蛇般的长枪暗中扎来。
虞啸父面色错愕地劝道:“伯舆(王廞字),事急矣。刘牢之雄师随时将至,从速退兵吧。”
“北府军不过五千人,这里起码有三千多,再让人催促虞太守,让他先派部分兵马前来救济。”
漫天箭雨飞舞,北府军的盾牌手斜撑起盾墙,替人后的袍泽遮住箭雨。
操纵水功败北王泰雄师,巡江营是首功;射死王泰,又是大功,巡江营出战不过二百余人,却抢走了最大的功绩,连刘牢之也感受有些不安闲。
杨安玄有点胆颤心惊,埋没的肝火不知何时发作,身处五千人的大营,说不定甚么时候会呈现冷刀暗箭,不能不有所防备。
“畜牲”,一声怒骂从左边传来。杨安玄甩脸看去,只见一名女子被几名官军围着,身上地衣服被撕烂,双手捂胸,错愕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