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当年战事,刘牢之热血犹自沸腾,人喊马嘶声仿在脑海回荡。
阵势北高南低,寨门处水很浅,刘牢之一马抢先率先部下的精兵已经冲至,几刀劈开寨门,杀进寨内。
杨安玄心悦诚服隧道:“将军高超。”
当初谢献武(谢玄谥号)镇广陵募勇武之士,本身与孙无终,何谦、诸葛侃、高衡、刘轨、田洛等人当兵,以英勇被任为参军,率精锐军队作前锋,百战百胜。
淝水大战,本身领五千精兵奔赴洛涧,斩杀秦军大将十员、精兵五万,成为威震天下地名将。晋升为龙骧将军、彭城内史,赐封武冈县男,食邑五百户。
放动手中书,伸手捋了捋髯毛,平复了一下冲动的表情。刘牢之想到献武公逝后,北府军诸将四散,燕国慕容氏攻打廪丘,高平太守徐含远垂危,本身有力相救,却被朝庭以胆小畏敌罪名罢官。刘牢之冷哼一声,朝庭薄待有功之臣,实在让民气寒。
“不错。刘将军,从王泰驻营折返石牛村,末将沿途查探地形,发明了几处低凹处,如果堵截河水,能形成水淹之势。”
“天降大雨,末将解缆之时,河水已经涨了两尺。现在大雨仍未停歇,恐怕河水将要暴涨。”
帐帘挑起,一名亲卫挟着风雨入帐,吹得油灯明灭不定。
刘牢之在帐中急走几步思考了半晌,站定后道:“明日一早,愚随你前去检察地形后再说。”
“此处河岔浩繁,若截断支流,九曲河定然暴涨,漫过河堤。”杨安玄胸有成竹隧道:“末将计算过,河水漫至此处,起码深达二尺。”
月光之下,波浪澎湃而来,刹时便到了王泰脚下,向着身后大帐漫去。
手指停在鹤溪和九曲河的交汇处,曲阿城南十里处,杨安玄道:“末将泊岸查探过,此地有片开阔地,阵势北高南低,合适雄师驻扎。”
“二尺?”刘牢之低头看着舆图,蓦地昂首道:“那便要把握好放水的机会,不然水势易涨易退,战机一瞬而逝。”
王泰看到大水退去,松了口气,只是营中变得泥泞不堪,帐蓬、卧具乃至粮食有很多被大水泡过。
不知是谁先行回身逃脱,半晌之间王泰大营成了一锅粥。
“已是子时初。”
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刘牢之叮咛身边地部将道:“每隔半个时候让人看一下营中是否有积水,帐蓬如有漏水及时改换,莫让弟兄们淋雨;另有重视一下帐蓬本地地上如果湿了,便不能睡下,让弟兄们到干帐蓬内挤一挤。早晨雨大,箭楼上的弟兄不成掉以轻心,每隔一个时候换一次岗。”
刘牢之对王恭的做法深不为屑,身为袍泽,怎可陷友军于死地。
遐想起兵时巡江营封闭大江,截断水路交通,宣称不准北府军西向,刘牢之明白这是王刺史想借王泰的叛军撤除巡江营。
王泰松了一口气,骂道:“你们选的好营地,估计是河堤决了,吹号,让将士们庇护好辎重,重视官军趁乱攻营,等天亮后另选高处安营。”
本来就不是很周到的戍守在西面被走舸扯开缺口,大水急涨至腰,兵丁难以站稳,哪有战心。
亥时将尽,刘牢之并无睡意,拿着兵法在灯下旁观,脑中却混乱想着苦衷。
“可发明有官军攻营。”王泰急声问道。
“将军,伏波将军、巡江处置杨安玄求见。”亲卫拱手禀道:“已经历看过了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