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喽啰骂道:“狗官,爷斩了你。”举步挥刀刚迈出一步,杨安玄一挥手,箭如雨发,将那喽啰射成刺猬。
杨安玄对着万茂等人喝道:“放下兵刃,当场坐下,双手捧首。”
俞飞夷然不惧,对着杨安玄笑道:“杨将军,仆凭本领夺得射箭魁首,这十两金拿恰当之无愧。本日赶上,仆想与将军赌上一次,如果巡江监能赢了仆,仆随将军措置,如果仆赢了,还请将军放还仆地弟兄。”
弓箭手鱼贯从船舱中走出,将方茂等人围住,足有三十多人。
此时,杨安玄所射的四只箭簇在一起,余势不减,另两只箭被碰飞。
对着杨安玄俞飞纵声喊道:“杨将军,仆愿任由措置,请将军放了仆的弟兄们。”
杨安玄取青云弓在手,和俞飞一样插十只箭于身前。两人筹办安妥,俞飞朗声道:“请将军开弓见教。”
箭只从俞飞手中弓射出,在氛围中划出颀长的气浪,有如宿世飞机划破长空留下的尾迹。那迅捷非常的箭速,在杨安玄眼中变得有迹可循。
空中,俞飞的第一只箭果如他所料,射了个空。
哪料,杨安玄箭步一窜,拾起刚才用弓拍落俞飞的那只箭,倚弓朝上射去。
俞飞愤声道:“杨将军,你但是射了十一只箭,输了。”
赶紧抓取第二只箭,急射而出,紧接着第三只箭,射向杨安玄船上的缆绳。
杨安玄哈哈笑道:“俞当家,比试之前愚有言在先,十只箭为限,可没说不能用对方的箭。”
残箭勉强能搭上弓,但弓不能开满,没法包管激射的弹力。杨安玄干脆将多余的箭杆折去,只留下半尺长拿在手中。
杨安玄凝神静气,俞飞带来的无形压力让他的灵觉发散开来,四周的风吹草动无不了然于心。
杨安玄傲然道:“某亲身与你赌箭术。”
没想到还赶上劫富济贫的江贼了,杨安玄笑道:“好,俞飞,愚便跟你赌一场。”
俞飞信心满满隧道:“请将军从麾下挑出比试之人。”
余宜上前一步,低声道:“将军,‘浪里蛟’确切信誉不错,他们劫船会尽量不伤性命,货色多取一半,还经常布施江上渔民,与逐水雁不一样。”
没羽箭,稳定性极差,乃至会在半空中打横,几无准头而言,更不消说江上风烈,要用残箭射下船帆俞飞自问做不到。
其他喽啰见状,嚎叫着扑上前冒死,刘衷抽出腰刀迎畴昔,刀影过处血花溅起,惨嚎声不竭。
杨安玄回身看向俞飞,杀气腾腾隧道:“没想到你竟然是江贼,好本领,还从愚手中拿走十两金,那十两金怕是你的买命钱了。”
这时,周由搭乘地后一辆商船也兜了过来,成夹攻之势。那些尚未登船地江贼纷繁跳江,游回俞飞的船上。喽啰们拿弓持刀,毫不逞强地对峙着商船上的官兵。
俞飞纵声长笑道:“杨将军,仆虽失身为贼,但亦知信誉二字,将军无妨探听探听,‘浪里蛟’说过的话,可曾失期过。”
缆绳重新系好,船帆升起,杨安玄扬声道:“愚不占你的便宜,你且将船与愚的船并排,各凭本领。”
杨安玄批示官船逼近俞飞的船,俞飞默不出声地任由官军的船靠近。
此时俞飞的船相隔不过五六丈远,一箭飞出,擦着刘衷地头钉在桅杆之上。俞飞大声喊道:“弟兄们,先依言坐下,不要徒伤性命,愚会设法救你们脱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