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飞看了看盘坐在杨安玄船上的万茂等人,再看看站立在船舷旁弯弓以待的官兵,摇点头道:“罢了,莫伤了弟兄们的性命。”
手再挥,取了三只箭搭在弦上,一弓三箭朝船帆射去。
看到官船相距丈许,有人伸过踏板,俞飞纵身朝官船跃去,人在空中冲着陈鱼等人喝道:“快走。”
俞飞嘲笑道:“官字两张口,如何说都有理。不过现在你也没有多余的箭,平局结束,我们再比一次。”
十年光阴,俞飞摸索出些许门道,一手三箭,能把控住两只,别的一只便只能凭运气了。
俞飞微微一笑,本身多出一箭,胜券在握,好整以暇地等杨安玄先脱手。
杨安玄已先取一箭在手,见俞飞三箭齐出,再想拿箭已然不及。
杨安玄微微一笑,旁人做不到他却能做到,清玄功法共同大雁心法能延展到十余丈外,灌输了真气的箭只要如刺出的尖矛,能包管运转的轨迹不偏离。
陈鱼拔刀的手顿住,大当家已经落在官船之上,救之不及。
杨安玄再度沉声喝道:“放下兵刃,当场坐下,双手捧首,不然全数格杀。”
“叮”的一声,箭簇相碰在一处,冒出火星,随即耗费在风中。
此时,俞飞射出七只箭,杨安玄手中独一两只箭未出。
俞缓慢速取出两箭,引而不发。待杨安玄的四只箭有齐平之势,两箭飞出,别离射中两只箭的箭杆。
箭簇在阳光下暴露森森寒意,方茂表示世人不要妄动,转脸向后望去,大当家公然没有让他绝望,正批示大船驶过来。
第二只反对的箭在杨安玄第一只箭即将射中缆绳的时候迎至,两箭相碰落入江中。
陈鱼大声道:“大当家,不成。我们闯出去,转头再来救被俘的兄弟。”
杨安玄傲然道:“某亲身与你赌箭术。”
有个喽啰骂道:“狗官,爷斩了你。”举步挥刀刚迈出一步,杨安玄一挥手,箭如雨发,将那喽啰射成刺猬。
没想到还赶上劫富济贫的江贼了,杨安玄笑道:“好,俞飞,愚便跟你赌一场。”
残箭勉强能搭上弓,但弓不能开满,没法包管激射的弹力。杨安玄干脆将多余的箭杆折去,只留下半尺长拿在手中。
箭只从俞飞手中弓射出,在氛围中划出颀长的气浪,有如宿世飞机划破长空留下的尾迹。那迅捷非常的箭速,在杨安玄眼中变得有迹可循。
俞飞纵声长笑道:“杨将军,仆虽失身为贼,但亦知信誉二字,将军无妨探听探听,‘浪里蛟’说过的话,可曾失期过。”
“待愚命人伸起船帆,十只箭为限,以射落对方的船帆为胜。”杨安玄道。
这时,周由搭乘地后一辆商船也兜了过来,成夹攻之势。那些尚未登船地江贼纷繁跳江,游回俞飞的船上。喽啰们拿弓持刀,毫不逞强地对峙着商船上的官兵。
无法之下,陈鱼只得冲着弟兄们吼道:“走。”
其他喽啰见状,嚎叫着扑上前冒死,刘衷抽出腰刀迎畴昔,刀影过处血花溅起,惨嚎声不竭。
“来而不往非礼也”,杨安玄一声断喝,抓起四只箭咬在口中,一箭接着一箭射出。箭只在空中连成一条直线,恰是参连伎俩。
俞飞在世人地心目中声望极高,包含万茂在内,皆扔了手中兵器,依言捧首坐在船板之上。
刘衷满面笑容地跟在杨安玄身畔走出船舱,鱼儿中计了,并且还是条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