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怒道:“哎女人,你这是甚么意义?婆子我美意在帮你物色好人家,你还反咬一口了?清楚身契都在你自……”
王婆子气急攻心,“你们还装!我让你们装,让你们装!”说着又要扑上来打。
只是进府不久便赶上了赵彦清。
常武带着怜雁与潜生退下,赵彦清看了眼怜雁的背影,俄然想起方才看她脏兮兮的脸上一双明眸非常灵动,像是似曾了解。
赵彦清到府后先急仓促去了安国公处,现下才返来梳洗,见到常武,蹙眉道:“你如何才返来?”又打眼扫过怜雁和潜生,“这两人是如何回事?”
来人约莫十七八岁,上马后,打眼瞅了怜雁他们三人,虽并未如恶霸般仗势欺人,但只随便从怀里取出几颗碎银,不耐道:“溅脏了吗?拿着银子买套新衣裳吧!”
“阿姊!”潜生情急叫喊。
怜雁趁此道:“你家主子如此疾行,想来是因府中有急吧?看你们并不像用心当街纵马仗势欺人的权贵。”
那人一愣,明显未推测她会如此道来,许是未见过如许的女人,拿着银子的手递也不是,收也不是。
怜雁的声音甚是温婉动听,举止仪态又风雅有礼,与她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模样甚为不符,赵彦清不由将目光落在她身上,感觉从路边带回人来太随便了些,问道:“你们是那里人?”
王婆子气不打一处来,这丫头电影,戏演得实足,全部儿一狐狸精!想她王婆子,做这行当也有十几年了,竟暗沟里翻船,还是在这不过十来岁的死丫头身上!
这就是传说中的防盗章,本仙正在奋力抵当万恶的盗文网……
她越想越气,猛地跨前两步抬手就往怜雁狠狠拍去。
常武惊道:“你、你如何不早说!四爷,小的不晓得她……”
常武将事情委曲说与他。
怜雁则悻悻然,只觉这婆子不成靠,怕寻不到她对劲的,深思起其他体例来。
“小哥……”怜雁又泫然欲泣,“你就先收着吧,莫再让媒婆夺了去,我怕她把我卖进窑子……”
“这……这我做不了主的……”
第二日,王婆子就找上他们了。
那人忙点头道:“不不,本就是我们有错在先,方才主子便是让我来陪个罪的,是我无礼了。”说罢向他们二人作了一揖,“府中另有事,我便先回了。”
怜雁悄悄瞥了王婆子一眼,拍开她的手,对那人道:“这银子就不消了,既然这位小哥亲身返返来,我就当你已赔罪吧。”
“这……”那人一脸难堪,“府中主子管束,我也不甚清楚……”
“女人,公子,好动静啊!”她笑呵呵隧道,“我探听到了,吏部的一名郎中家里正缺主子呢!我给你们好好梳洗梳洗,就带你们畴昔让人家相看!”
王婆子却趁机抢先一步将碎银夺了去,道:“她不要我要,我的衣裳也溅脏了,得买套新的!”
怜雁惊了惊,那打头的顿时人甚是眼熟,应是幼时见过的人,看着他行去的方向,微微思考半晌,方想到,本来是他。
“小哥!”怜雁却又叫住他,状似迟疑着道,“我和幼弟……我们无处落脚好久了……京中动乱时各个府邸逃出的主子很多,不知小哥府中可出缺人手?”
那人又是一惊,盯了怜雁好半晌,方道:“嗯……老爷卧病了。”
正此时,一行马队奔驰过来,将地上因昨夜雷雨积起的泥水溅起一丈高,立在墙根的怜雁、潜生与王婆子都未能幸免,被溅一身泥水,连脸上亦感染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