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雁趁此道:“你家主子如此疾行,想来是因府中有急吧?看你们并不像用心当街纵马仗势欺人的权贵。”
她越想越气,猛地跨前两步抬手就往怜雁狠狠拍去。
“小哥……”怜雁又泫然欲泣,“你就先收着吧,莫再让媒婆夺了去,我怕她把我卖进窑子……”
身后一行马队亦跟着驰驱,唯有那听了叮咛的人掉转马头向怜雁他们行来。
对怜雁和潜生来讲,安国公府是个不错的去处,合适她的标准,也幸得在赵彦清转头时怜雁认出了他,才气及时借常武之手。
“行了,”赵彦清打断道,“留下吧,莫对旁人提起便是。”
进安国公府后,常武原想先将怜雁与潜生交给他娘郑妈妈,郑妈妈是赵彦清的奶娘,现在是府里一个管事,同她说上一说,怜雁与潜生也许就能留下了。虽说怜雁年纪太大,进不了内宅做入等的丫环,但便是入不了等打打杂,也好歹有了安身之所。
“哦,原是如许,”怜雁一脸的善解人意,“方才幼弟性急相斥,还瞥包涵。”
那人还是迟疑不定,看向一旁的王婆子,似是迷惑她与这姐弟二人的身份。
常武惊道:“你、你如何不早说!四爷,小的不晓得她……”
路上,怜雁得知那小哥叫郑常武,是安国公府四爷赵彦清的贴身小厮,四年前跟着赵彦清去了虎帐,本日因安国公病重赶了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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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那人一脸难堪,“府中主子管束,我也不甚清楚……”
那人嫌恶地瞧了眼王婆子,却也懒于斥责,倒是劈面前穿着褴褛,看似叫花子的两人起了猎奇之心,多看了两眼。
第二日,王婆子就找上他们了。
那人一愣,明显未推测她会如此道来,许是未见过如许的女人,拿着银子的手递也不是,收也不是。
赵彦清到府后先急仓促去了安国公处,现下才返来梳洗,见到常武,蹙眉道:“你如何才返来?”又打眼扫过怜雁和潜生,“这两人是如何回事?”
怜雁的声音甚是温婉动听,举止仪态又风雅有礼,与她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模样甚为不符,赵彦清不由将目光落在她身上,感觉从路边带回人来太随便了些,问道:“你们是那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