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介轩也道:“我奉告你啊,实在临安比汴京都来得繁华,我说,安桥镇光临安也不算远啊,你如何就没去过呢?”
黄鼠不信,“不会,你没发明飞爷跟江介轩不是在吵架就是在打斗吗?不会不会。”
苏小飞已经兴趣勃勃地奔着江介轩去了,“快跟我说说之前你家干吗的呀?跟我们那边山里的匪贼一样掳掠吗?哎你还记得你家之前在哪嘛?祖宅那边另有人住不?带我去看看呗?”
连续串的题目,弄得江介轩非常烦躁,一个劲地躲着她。
二胡声俄然一断,老头子猛地站起家,拉起那女人就想走,“逛逛,咱不唱了!”
只不过苏小飞听不大清这唱词,问莫九:“这唱的是甚么呀?”
谢婉婉的脸更红,“我听我大哥唱过……”
当然,镇上的女人实在没那么讲究,训归训,该玩的时候,还是照玩不误。
“为甚么?因为你爷爷要去做侯爷?”
苏小飞还是不依,她可没听出这有甚么不好的,谢婉婉悄悄拉了拉她,红着脸道:“那是《十八摸》,往下唱那词可不得了……”
“对对,就是那,可惜我和二胖哥只听了一会会儿就被轰出来了,说小孩子没银子就别来凑热烈。”
他们在城西的洪福堆栈落脚。
他们的说话,走在他们火线一丈远的莫九,也是一字不落地听着。
莫九也勾着唇,道:“小飞,回镇上的时候记得同孙婶提一提,二胖不听话,得管管了。另有,你不准去了,不然我也揍你。”
“欢乐朋友?不是有个词叫欢乐朋友吗?”
苏小飞则自打一进门就兴趣勃勃地看卖唱的两人。他们这一起走来,走的根基是山路,除了买吃食和马的饲料,也很少进城,留宿根基都是在小镇或是村庄里,偶然乃至借宿在民家,以是这么一个热热烈闹唱戏的场景,苏小飞还是新奇得紧。
至于他们的飞爷嘛,向来没被人这么训过,大抵向来没人把她当普通的女人家。
那几个男人都齐齐看向了苏小飞,一见她是个小女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刚才说话的那人道:“小女人抱不平啊?那我们不欺负她,欺负你行不?”
江介轩脸一僵。
“我哪晓得!我又没去过。另有,那不是我家,我家在汴京永平侯府!那只是我本籍,本籍懂不懂!现在早没了好吧!”
江介轩都把头低到了碗里,娘的,她又惹事,敢情被谎言有宝藏的不是她!
背面黑蛋拉着马车跟上来,对一旁的黄鼠小声道:“飞爷如何老是跟江介轩玩,都不如何理我了。”
马车上的谢婉婉把他们俩的小声群情一字不落地听出来了,此时也出声道:“阿谁,你们不要胡说。”她与他们同业了一个多月,也放开了些,不似起先那般拘束了,偶尔也会同黑蛋黄鼠他们说上几句话。
黑蛋转头,“没胡说啊,是有个词叫欢乐朋友吧?我没记错啊,前几天我还在一个戏本子上看到这个词了呢!”
江介轩瞪她,如何说得跟他们家有多热中权势似的,“不是!当时候战乱,武林都七零八落的,我爷爷发挥治国安邦的抱负去了!”
莫九轻笑,“既然提到了巴蜀匪寨,如何着也不能忘了你们江寨这么个响彻武林的名号。”
莫九道:“天上天国,地上苏杭,江浙一带本就繁华。这要放在战乱前,歌舞升平,纸醉金迷。便是战乱残虐时,饿死的人也比中原要地来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