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飞点头笑：“好听！”
莫九笑，“小飞这么短长，匪贼有很多人吧？她真能打赢？”
祝成瞠目结舌，“就这么个地痞行动，你们还真给啊？不但给，还把她当“飞爷”给供着？”
苏小飞见过白秀才的笔墨，羊毫的毛硬得都跟木片似的，还老是掉，墨锭只剩下很小的一颗，他还没有砚台，直接拿了个有凹槽的小石块当砚台用的，纸也是很黄很糙的，因为用得少，厚厚的一沓都积了尘，跟莫九又白又柔的宣纸的确没得比。
苏小飞顿时眉开眼笑，“好啊！”
苏小飞无所谓，识字又不能用来当饭吃，还是打斗更有效。
“是啊，苏老头人不刻薄，”孙婶道，“镇上的人都说那不是亲孙女儿，说不定是战乱里捡的，随便养养，就想等本身老了有小我送终，你看现在，要不是小飞在苏老头背面替他还债擦屁股，他早被人打死了！”
孙婶不大欢畅，“祝大兄弟，话不能这么说，你别瞧小飞常日里吊儿郎当的，人不坏。再说了，要不是她和她那帮兄弟，我们镇每隔几天都得被山里的匪贼洗劫一回，我们这安生日子，端赖她呢！”
一旁的莫九道：“战乱才平下来没几年，匪贼成群不是甚么奇特的事儿，朝廷也需求时候缓口气，大抵再过上几年，朝廷会派兵各处剿匪的。”
苏小飞摇点头，“不消了。”还不想被他发明本身看不懂这个究竟，又道：“我不喜好看书。”
在祝成煎药期间，苏小飞一向在莫九房里玩。
祝成煎好了药端出去，打断了他们，苏小飞看着黑漆漆的一碗，皱皱眉，她实在不太想喝，但既然莫九让她喝，就捏着鼻子一口气给喝干了。
她皱了眉，摇点头不想吹了。
被孙婶说得，祝成都想哭了，“这苏老头真是……”
莫九看出她对乐律一窍不通，并且对玉笛只是新奇，一时玩性大，实在底子没多大兴趣，便没有管她。
但是全镇的人谁如果想写封信，都得找白秀才，因为他认字。实在苏老头也认字，但他是赌鬼加酒鬼，才不会帮别人写信。
莫九房里有很多玩意儿，比如笔墨纸砚、书画卷册，这些东西都是苏小飞很少见到的。她记得镇上只要四方街的白秀才有笔墨，白秀才很老了，头发胡子都是斑白的，传闻之前做过县丞，不过仗一打起来他就躲回故乡来了，但家里人还是在战乱里散得差未几了，只剩下一个闺女儿，嫁去了县城。
苏小飞把玉笛递还给他，道：“你吹给我听吧。”
等他一曲结束，苏小飞问：“这是甚么曲子？”
祝成惊了，“她还真靠庇护费过日子？那一年到头的，像我们如许从外埠来的，能有几个？”
莫九不觉得意，他实在是对甚么都提不起兴趣，就筹算开个酒坊得过且过，只道：“行了，莫说我了，你还是操心本身吧，哪天你娶到媳妇儿了，再来催我不迟，提及来你还比我年长上几岁。”
孙婶道：“还能甚么谋生，小飞不是收了你们庇护费了吗？你们也是，干吗给这么多钱。底子就不消那么多。”
祝成不觉得然，“九爷，哪个女人同您不好相处过？脾气再爆的赶上您都能和顺可儿。您也是，就您如许成个家多轻易，非得跟我这大男人过。”
“是啊，都死了，苏老头也是个流民，十多年前逃到我们镇上，当时候小飞还是个吃奶的娃娃，苏老头想给她找个奶妈子，但是这镇上也没有啊，就算有生娃娃的，阿谁时候，本身都吃不饱，那里会有奶。小飞就只能吃糊糊喝稀汤，能活下来都算不错了。等她会跑会跳了，苏老头就不管她了，本身就晓得喝酒打赌，成日里不见人影，小飞就只能一家一户地乞食吃，提及来她还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