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你拿梳子做甚么?”
“……”
“最后……”他顿了顿,伸手挑开我脖子处的衣衿,暴露尚未病愈的咬痕,“你又感觉,我咬你是为甚么?”
他冰冷的手摸了摸我的脸,“风和啊,不过今后就好了,今后有你陪在我身边,就不会孤单了。”
穿好鞋子后,他不知是不是忙活半天热起来的干系,脸颊微微有些发红。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失了会神,目光垂垂转凉,就在我来不及反应的一刹时,他俄然俯下身来,胳膊撑在我的两边肩侧,语气是曾经再熟谙不过的寒凉:“答复我。”
我别别扭扭的还是提着裙子,倒是他过来搀扶我的时候,定定的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了一句:“想了多少次你穿我们大梁的衣冠会是甚么模样,”然后顿了顿,笑意更浓,“本来还不差。”
“看我干甚么?”
发际线没有太大的窜改,刘海也仍然顺着本来的方向,只是梳的很顺,另有淡淡的桂花油香,下方简朴束了跟绳结,疏松的挽着,倒有几分慵懒的味道。
我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然后有桌面的响声,他应当是走到了祭台的位置。
我想问他,但又怕他再说我,也就忍住没问。
我白了他一眼,看了看四周,黑洞洞的,顾景荣松开我的手,让我在原地等他一下。
“这还像小我样。”
内里的天下仿佛俄然静止,没了涓滴动静,隔了一会俄然有冰冷的水珠拍落在我的脸颊上,吧嗒吧嗒,接二连三的。
我哆颤抖嗦地把手放在他手里,在肌肤相触的刹时,他五指突然收紧,笑意中转眼底。
可就在这时,我模糊瞥见祭台最内里的位置,仿佛还放着一个遮着红布的牌位,我问他:“内里阿谁盖着的……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