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不能大半夜把郎谦这么个小孩拒之门外,邢战把人拉到吧台后:“你先在这里坐,我去把我屋清算清算,今晚你睡我屋里。”
郎谦为莫非:“我健忘带钥匙了。这几天小姨来我家照顾妈妈,她们都睡了不美意义吵她们。战哥,我能在你茶坊里借宿一晚吗,打地铺就好。”
这天早晨茶坊方才关门,水月人家来了一名意想不到的客人。
“我去看看。”
“星君大人不要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就是借个园地开个会罢了。”崔判官安抚。
“别废话了,我很快就好。”
“我们地府的端方星君你也是懂的。”崔判官道,“每年中元节孤魂野鬼都会来人间散心,我们地府上到鬼帝,下到鬼差都是非常正视的,如何办好中元节,保护人间和地府的安宁,相称首要。本着让凡人和幽灵放心过节,安然过节的原则,鬼帝特地派我来主持大局。”
“谁啊!”邢战站在楼梯口猎奇地探头。
宫牧也无可何如,生无可恋。
大大小小的鬼使鬼差从红烟中走出来,夜叉鬼王、吵嘴无常、牛头马面、日游神夜游神,只要在地府里叫得上名号的都来了,他们一边打量水月人家的环境,一边还群情纷繁。
“可贵来人间出公差,当然要来拜访一下星君大人了。”崔判官笑眯眯道。
邢战被他们轰动了,展开眼睛就瞥见满满一屋子奇形怪状的鬼,揪起宫牧道:“甚么环境,这是甚么环境!”
“白开水就好,感谢。”崔判官客客气气道。
但无事不登三宝殿,进了门的鬼司想要再赶出去,谈何轻易?
“是啊,是啊,之前都随便找个荒郊野岭就开会,太不讲究了。”
一个手拿钢叉,面色青黑的人走到吧台前,猎奇地东看西看。郎谦长叹一声,从书包里取出一本厚厚的书,书上金光四射,锐气逼人,不成直视,那钢叉鬼差竟一时受不住发展了几步,只见书上鲜明两排大字“五年高考三年摹拟”。
“你想干甚么!”宫牧警戒道。
因而他滴了一两滴再看茶坊,他瞥见一个带红色高帽子的小孩正趴在一个带玄色高帽子的男人肩膀上说悄悄话,他瞥见一个长着牛头的人正和一个长着马头的人在掰手腕,他还瞥见一个穿戴西装的斯文男人正在和宫牧赔笑容。
邢战早就困死了,坐在边上打打盹,脑袋架在一只手上,一顿一顿地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