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间,将近其境,遇见一渔父来到。孟良问曰:“汝要入城否?”渔父曰:“赶明日献鱼,如何不入城?”孟良曰:“献甚么鱼?”渔父曰:“八月二十四日,乃萧娘娘寿诞,例当进献鲜鱼奉贺。目前是二十三日,明日侵早要进。”孟良听罢,暗喜曰:“中我计矣。”乃曰:“我番帅喂马者,亦要入城,当与公同往。”渔父在前,行不效步,孟良怞出利刃,将渔父一刀杀死,撇了尸首,剥下渔人衣服、牙牌穿戴着,提鱼在于,径入城中。守门番军见孟良称呼贺寿者,搜检牙牌是实,径放他进。
飞骑报人番帅军中。萧天佑与耶律第议曰:“太后令旨,着我部兵来追贼人,今已走入关中,访得乃是剧贼孟良也,今要来与我放对。汝世人各宜用力,获得马复回,主上必有重赏。”耶律第曰:“主帅不须顾虑,凭我世人之力,务要胜利而回。”天佑命令已定。次日黎明,于平地郊野,排开步地。宋兵摇旗鼓噪而来。孟良满身贯带,绰斧立于阵前,高叫曰:“番贼不即退去,必来丧其命矣。”萧天佑怒骂:“偷马之贼!尚敢来斗耶?”即举枪直奔孟良。孟良舞斧迎之。两下号令。
二人战上三十余合,不分胜负。番将耶律第提刀纵骑,冲出助战。忽山后一声鼓响,岳胜一军杀出。萧夭佑力敌孟良,岳胜战住耶律第,四将鏖战。天佑勒马佯走。孟良不舍,骤马追之,抡巨斧望番将劈面砍来。萧天佑金光灿起,斧不能伤。孟良大惊,跑马走回。番将复马杀来,宋兵披靡,四散逃脱。岳胜部下先溃,抛了敌将,与孟良径奔关下。天佑见前面杀气连天,知有伏兵,乃收军还营。
群臣夜静乃散,次日,众臣趋朝谢宴毕。忽近臣奏知:“今有西凉国进贡中朝骕骦良马一匹,路经优州地界,被守官夺得送来,”萧后命牵进其马,视之,果是好匹骏骑:碧眼青鬃,毛卷红纹,四蹄立处,高有六尺。后曰:“此马果是可贵,”下命有司,用心豢养,以备出入。有司承命牵出。不题。
却说孟良假装樵人,来到胡原谷,寻觅令公骸骨,全无下落。忽遇一老番平颠末,孟良作番语问曰:“此处有杨令公骸骨,今缘何丢失无存?”番人答曰:“一月之前,优州萧娘娘已令人掘取,迁葬于红羊洞去了。”孟良听罢,思忖曰:“专来干此功绩,若不得骸骨,亦难以归去,不如径入优州,徐图计算。”遂假装番人,望优州而行。
第二十四回 孟良智盗骕骦马 岳胜大战萧天佑
却说萧天佑在军中召部下同议曰:“孟良、岳胜,豪杰之将;且部下皆八寨强徒,都能争斗。若不以智胜之,徒战无益也。离此三十里,有双龙谷,两边山势险要,只要一条巷子可通雁岭,岭下便是优州之野。先得一人引步军埋伏于此,赚仇敌进入,即出围之,不消半月,皆饿死于谷中矣。”耶律第回声曰:“小将愿一往。”天佑曰:“汝去最好。”即付与步军二千,耶律第去了。又召过黄威显曰:“汝率骑军一千,于雁岭下多张旗号。候仇敌进入谷中,垒断其路。”威显亦领计去了。
六使既见孟良,又闻杀赢番兵,大喜,问孟良因何私往优州?孟良将其本末详细道知。六使拜谢孟良曰:“既蒙大德,取还吾考令公之骸,即当与吾母令婆晓得,然后安葬先莹;并将此马献与主上请功。”分遣已定,差人带领骕骦,径诣广京,进见真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