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于教场中,再决胜负。马忠、刘氏、马坤等,立于寨门外张望,见二人各举军火,斗上二十余合,胜负不分。马氏自恩:“赞之枪法极熟,且试他射箭如何。”即勒转马缰,望将台而走。赞思曰:“此必欲以箭惊我,待赶去看他如何。”
次日,业入见刘钩谢宴,因请旨出兵。钧曰:“本日卿可部兵前行,若退得宋师,寡人当以重爵处卿。”业本日辞朝,率津兵前到泽州下寨。
未交扶佐中朝主,先有威声震太原。
赵遂大败一阵,走入泽州驻兵,与黄俊等议曰:“宋兵雄猛,宜遣人往晋阳求救,以保此城。”俊曰:“事不宜迟,若待宋兵围城,则难为计矣。”遂即差人星夜赴河东,奏知刘钧。刘钧曰:“赵遂始出兵辄败,谁可出兵以应之?”丁贵进曰:“此行他将非宋之敌,主公须再召山后杨令公,出兵来救,可退宋师。”刘钧依其言,即遣郑添寿为使,赍金宝,径诣山后,来见杨令公,递上圣旨曰:
马坤因谓忠曰:“吾有一事相禀,未审贤弟允否?”忠起曰:“尊兄所命,安敢有违?”坤曰:“小女金头娘,貌虽丑恶,很有技艺,若不嫌弃,愿与赞结百年之欢。”忠拱手谢曰:“尊兄若肯垂怜,厚德难忘。”马坤即令人道知金头娘。金头娘笑曰:“嫁与亦无妨,只不知呼延赞技艺如何?前日比武,未分胜负;今再与比试,若能胜我,则许从之。”小卒出,告之马坤。马坤曰:“小女幼习未除,要与呼延将军比试,亦不碍事。”忠即令赞与马氏相较。赞领诺,披挂上马,出场中。马氏亦贯带而出。
豪杰相逢不偶然,一时会聚义全坚。
次日,赞入见坤曰:“小婿回盗窟见李建忠,归还小将军。”坤大喜,即令人送赞登程。赞归见李、柳二人,备道会着父母,及与马氏结婚之事。建忠喜曰:“此事皆非偶尔也。”赞曰:“日前捉得马华,当归还之。”建忠曰:“现在便是一家,岂有相害之理?”即着人于寨后取出马华。马华疑加暗害,吓得心惊胆战,汗透重裘。建忠曰:“兹有丧事相报,幸勿惊奇。”遂把结婚完娶之事,一一挨次道知。华始变忧为喜曰:“既如此,各位都该请太小寨相会。”建忠曰:“将军先请,吾分付部下便来也。”马华即辞建忠而去。
亦骤马紧追去。马氏待其附近,弯弓架箭,连续放出三矢,尽被赞闪过。赞曰:“偏我不会射箭?”复回马,引马氏赶来,拈弓在手,扣镞而射之,其矢正中马氏头盔。世人喝采。马忠跑出阵来,叫曰:“一家人,休得相并。”二人乃各上马,进入寨中。坤笑曰:“赞将军技艺津乎?”马氏低头不答。坤知其意,即令焚香为誓,将马氏嫁与呼延赞。赞拜了父母,称谢马坤。是日,世人尽欢而散。
第三回 金头娘征场斗艺 高怀德大战潞州
宋前锋高怀德已列下步地,两军对垒。怀德横枪立马于阵前,北阵中赵遂跃马而出,手捻铜刀,厉声痛骂曰:“宋将不识时势,敢侵犯鸿沟!”怀德大怒,挺枪跃马,直取赵遂,赵遂抡刀来迎。两军订交,战上十数合,不分胜负。汉前锋刘雄,见赵遂胜不得宋将,举方天乾出阵助战。宋将高怀亮瞋目睁睛,舞竹节钢鞭来敌。刘雄斗不数合,被怀亮打中脑筋而死。赵遂拨回马便走,怀德骤马追杀。潘仁美驱动后军,乘势掩杀。北兵大败、死者无算。高怀德、高怀亮直赶二十里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