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刀斩落妖元首,篡夺豪杰得胜归。
却说哨马报入宋营:北兵防备其阵,甚是完固。宗保谓诸将曰:“彼势已动,正可顺次攻打。”乃请钟羽士计议进兵,钟曰:“再破白虎阵,其外审机而战。”宗保曰:“那个可去?”钟曰:“汝父可建此功。”宗保承诺,人见六使,道知。六使曰:“正须先声而进,以励诸将。”宗保退出。
第三十七回 黄琼女反投宋营 穆桂英破阵救姑
鼓众麾旗入阵丛,敌兵失算血流红。
却说黄琼女回到帐中,自思:“我千里部众而来,受如此热诚。曾记得幼年邓令公作伐,将我许与山后杨业第六子,因邓令公丧后,停却此姻。今闻宋军中杨六使即我夫也,不如将所部投降中朝,以寻旧好,助破番兵,报雪此耻矣。”计议已定,次日,密遣部卒送手札投入马氏营来。
斩将屠兵成败决,中原诚是有奇才。
来人接书,来见黄琼女。琼女看毕,心中大喜。次日,将近傍晚,命令众军,整点齐备。忽阵外喊声大振,金头马氏率所部攻入太阴阵。黄琼女听知宋兵已到,部众从中杀出,正遇韩延寿部下大将巡阵黑前锋来到,与马氏交兵只一合,被斩于阵内,北兵大溃。黄琼女与马氏合兵一处,直杀出北营。比及韩延寿、萧天佐等部兵来追,却已离远了,二人懊悔无及而回。
次日,六使满身贯带,率骑军二万,杀奔北营,攻入白虎阵内。番兵喊声大振,势如潮涌。椿岩先登将台,手执红旗麾动。番帅苏何庆遂开白虎阵门,率兵迎敌,恰遇杨六使耀武扬威而到。两马订交,军火并举。二人战到三十余合,何庆佯输,勒马便走。宋兵乘势杀进。忽将台金锣响处,黄旗让开,蓦地变成八卦阵,霸贞公主引津兵围合而来,六使见门路丛杂,进退庞杂,被何庆复兵杀回,困于阵中。六使左冲右突,北兵矢石交攻,不能冲出。
战阵才交势已危,桂英于此显雄威。
巍然步地巧安排,谁想豪杰测破来?
且说金头马氏带黄琼女人军中见令婆曰:“已得黄琼女归降,又胜北番一阵。”令婆大悦,着与六使相见。世人都来道贺。次日,宗保入禀曰:“钟师父唆使阵图,讲解出入攻打之路,甚是清楚;且道第三日甲子,乃是破阵之日。乞大人奏知圣上,亲来监战,则不肖方好调遣。”六使曰:“汝自去裁度进兵之计,吾自去奏。”宗保退出,来见钟羽士曰:“攻阵何者为先?”钟曰:“铁门金锁阵乃咽喉之地,正宜先破。次则便破膏龙阵。”宗保曰:“可差谁往?”钟曰:“青龙阵须劳柴太郡,铁门阵必用穆桂英。”宗保曰:“桂英可行。吾母柴太郡有孕在身,如何破得此坚阵?”钟曰:“正以孕气胜之,管取无事。”宗保依教,来见六使,禀知调遣之事。六使曰:“军令彼安敢违?争奈大郡有孕,恐有疏虞,如何是好?”宗保曰:“师父道无事,可令孟良助之而行。”六使允之。宗保即下号令,密书破阵战略与之。穆桂英、柴太郡得令,各率津兵三万,一声炮响,二支兵鼓噪而进。
次日升帐,众将都来道贺。六使曰:“彼阵果是奇特,战至半酣,不知来路。若救兵不至,我命几休。”宗保曰:“既爹爹破了白虎阵,当乘势攻其玉皇殿,则他阵易破。”六使曰:“阵内藏机莫测,须细心辨认,而掉队兵。”宗保曰:“孩儿自有分晓。”即请令婆、八娘、九妹人帐中曰:“此一回,敢劳婆婆与二位女人一往?”令婆曰:“此为王事,安敢辞却?”宗保曰:“阵内按有梨山老母,婆婆若去,先要擒捉此人,其他易攻。”令婆得计,卒八娘、九妹进步。宗保又召王贵曰:“叔公可引本部,从正殿打入,策应本阵。”王贵亦领计去了。宗保分遣已定,但等明日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