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义解下龙袍上的玉带,悄悄的给潘美系上了,笑呤呤隧道:“潘卿家,下次可别忘了系上!”
这一出君臣情深的戏,看得在场的诸位枢密院大臣们悄悄恋慕,但也仅仅是恋慕罢了。平时的一些小恩小惠,赵光义是向来都不会鄙吝的,但若真是犯到这个天子的手里了,染血的刀子会毫不踌躇的砍在你的脖子上去。
君臣适宜,自古以来便是无数臣子梦寐以求的事儿,当然,作为天子,更将君臣适宜四字紧紧的记在了内心。若君臣失合,便会引来祸端,轻则抄家灭族,重则国破家亡,汗青上血淋淋的经验实在是太多了。
赵光义算得上是一个顿时天子,当年跟从着太祖打天下的时候,便是开路的前锋,攻无不克,战无不堪,与兄长一起铸就了大宋王朝。是以他深深的晓得,将有效死之意,士无贪生之念。为上位者更是如此,民气,向来都是君王帝者必须抓住的。
赵光义缓缓走到潘美跟前,伸出双手将潘美扶起,看到他这二十年来的劳累而变得斑白的头发,也不由恍然,这是一个为我赵宋天下支出了毕生精力的干吏啊!
大家都是高兴不已,个个都是笑容满面,唯独杨业面色愁苦,唯唯诺诺的不发一言。这如何是好呢?杨业心内里都快愁死了,本身家的几个儿子个个都订了婚事了,不管退了哪一个,都会获咎一些人。要晓得杨家乃是将门,能配得上杨家儿郎的女子,哪个的家世能差得了?不是一方要员,便是本地的名流乡绅。再说了,杨家跟折家干系非浅,而两家又都是军中的大将。现在另娶了秦王的女儿,将来的费事只怕不小啊!
“杨业啊,我们但是亲家啊!”秦王赵德芳笑呵呵的上前拉起杨业的手,笑道:“明天把你家的那几个儿郎们都叫上我府上来,跟小女见一见面,也好确认一下,究竟是哪个小子这么命好,能娶到我的宝贝女儿,呵呵,别忘了啊。”
“杨兄,恭喜啊!”潘美笑呵呵的走上前来,拍了拍杨业的肩膀,高兴的说道:“此次必然到贵府上讨一杯水酒喝了!这几年来,你我南征北战的,可贵聚到一起喝过酒。你说,是不是啊,杨兄?”
杨业固然内心不满,但却不敢说。他本身内心清楚,本身不过是一他降将罢了,与在场的世人比,职位无异于低了一个层次。像潘美之流,但是在太宗天子未起家之前便跟从的老臣,对此,杨业底子就是无可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