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也是不幸人,武前期间家属被连累,打入了贱籍,幸而我的婆婆即她的姨母一向把她带在身边亲身教养……”
宗娴微微垂首,语气平和柔缓,“安mm早些年已颇负盛名,据闻还在吐蕃使者面前大放异彩,为我们大唐挣足了脸面。娴儿无福,没机遇同她对弈一局,不然定会大有收成。”
皇后和宗娴对坐,脱部下棋。皇后棋艺不错,宗娴亦是自小好学苦练琴棋书画,在贵女间很驰名誉,但同皇后对弈,仍然不觉稍显吃力。未多久,宗娴已处于被动,纵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究被皇后吃得死死的。
“那不是题目,”皇后扬了扬眼,嘴角很成心味,“身份是能够改的嘛,我看她和我表弟就很配。”
“唔――”皇后点头,摆摆手,“人死了,没意义。”
无人接宗娴的话,她却仍旧饶成心味地盯着陈环儿。夫君分开时说,不准难堪陈环儿,不要打搅最好,他会记取她的好。呵,嫁进萧家这几个月来,她宗娴看到她就差点儿绕着走了。
皇后笑了笑,“本宫之前曾同萧爱卿打趣过,萧安秀外慧中,嫁给我表弟最为合适。本宫还心心念念等候了好久呢,想动手头上的事一完就给他们俩赐婚,让本宫好同萧爱卿皆为亲家。”
宗娴走出去,瞟了眼面色惨白、柔嫩有力的陈环儿,对萧至忠福了福身,“父亲,儿媳返来了。”
“公公是来传旨的吧?有劳公公了。”
“事情你都晓得了吧?”
萧平带兵解缆没多久,其父萧至忠被汲引为中书令。
寺人笑容满面,“恭喜萧娘子啊,贵府真是丧事连连啊!”
帝后为防患于已然,思虑了好一阵,派萧平带兵前去边陲。这可不是一个美活,大唐兵力远远没有日渐强大的突厥刁悍,且边关将士近年来懒惰了很多,若突厥万众一心束装打击,首当其冲的就是萧平带领的军队。
屋里除了一众婢仆,只剩下一言不发的萧至忠和面含笑意的宗娴。
宗娴看着寺人消逝在面前,而后笑吟吟持续入内。
“哦?”皇后明显来了兴趣,“我如何传闻萧爱卿只要一个女儿啊?”
回廊里,宫女已摆好棋盘,吵嘴两盒旌旗各放一边,备好茶水与点心,悄悄恭候皇后与宗娴。
宗娴笑着道,“娘娘有所不知,此女乃是公公婆婆的亲甥女,自小丧父丧母,遂一向养在萧府,公公婆婆待她一向如同亲生,交谊上与对萧郎和安mm是一样的。”
皇后走到太液池边,看着鱼儿在莲下灵动地来回游走,面含笑意,“你与萧平才结婚不久,贤人就调萧平去边陲,还真有些对不住你。”
“娘娘此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