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公主苦笑着摇点头,她与他之间的商定,皇兄是默许的。毕竟……崔琞用一万兵马换他的自在身,作为君王,没有来由不做这个划算得不能再划算的买卖。
熊熊烈火,一把烧掉了新婚夜的喧哗热烈,只剩下一片死寂与灰烬。
“但是望兮想要有个阿爹……”
“王荆词。”
自此,长安再无杨荆词,再无崔琞。
…………
“站住!”一个样貌精美的六岁女娃娃站在岸边,扬声禁止欲从太湖登陆的男人。
很久。
一旁眉头紧蹙的侍女甚是讶异,此人武力高深,上门找茬,开口第一句竟然“对不起”?
女娃娃惊奇,“你找我阿娘?”
玉真公主站在城门前,眼看着那人驰骋而去。
…………
崔琞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移开过她,“对不起。”
“望兮!”荆词责备地叫了她一声,“再胡说就不准出去玩了。”
…………
一年后。
岂料崔琞毫不吃力地躲闪,终究约莫是嫌弃那侍女难缠,稍稍伸手出了一招,便借力打力使两名侍女受了重伤。
结婚之前,她拿着向圣上请旨的圣旨,对他说,“我一向巴望一个昌大的婚礼,即便崔郎最后不能同我在一起,但能同我一起拜一次六合,我此生就心对劲足了。结婚以后,我会拿出崔太妃的解药,接着我会入玄门,还崔郎自在身。”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锦盒,撇开首扔向他,“这辈子别让我再看到你。”
荆词神采一变,“你甚么时候出去的?”
…………
崔琞俯身捡起摔打在她身上的休书,递给华舟,冷冷下号令,“让人把这封休书誊写一千份,天亮之前,我要看到它们张贴在长安的大街冷巷。”
一旁的侍女愣了又愣,这、这这……主子莫非心甘甘心被此贼人盗?
“此乃王氏山庄,闲杂人等不能踏岸。”女娃娃盯着面前的男人,一本端庄隧道。约莫是居于青山秀水旁,被山川感化,女娃娃和身后的侍女身上皆有一股出尘气质。
“既然王庄主都说鄙人是贼人了,若不盗得珍宝再拜别,岂不是白来一趟?”崔琞不恼,反而轻笑道。
被她们留在身后的崔琞神采不觉沉了沉。
“你想要甚么?”
“你找谁?”
侍女们如有所思地点点头……
玉真公主看着甩下来的手札,满目镇静,泪水顿时就流了下来。
这底子不是本来的她啊,她变成这类人,本身何尝不痛苦。
玉真公主看着迫不及待拜别的背影,再次潸然泪下,最后一丝情分,毕竟被她华侈完了……
崔琞明知俩人手上有兵器,不但不脱手,乃至连躲都不躲,悄悄鹄立着,等候对方一剑刺来。
“华舟。”
“哦?是吗?”男人闻言,不但没有皱眉,反而顿时眉开眼笑,“鄙人是来寻人的。”
…………
“你阿娘?”崔琞不由皱了皱眉,她何时多了个这么大的女儿?
一封简短的手札写完,崔琞大步走至新娘子面前,一把挥去她手中掩面的葵扇,将手中的手札丢到她身上。
“等等!”玉真公主终究忍不住道,喉咙里生硬地挤出几个字,“崔琞,你狠。”
天亮之前,豪华的玉真公主府俄然燃起了一把大火。
两名侍女闻言,神采一变,“贼人,敢轻浮庄主,拿命来——”说罢,俩人当即拔剑上前,对崔琞脱手,直指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