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您姓李,您虽不是圣上最心疼的女儿,但您倒是最孝敬他的公主。公主,您不是帮我,是帮李唐。现在是千钧一发之际,李唐江山存亡,在您一人之手。”
“嗯。”荆词点点头,她算得没错,最迟日落之前,长宁公主定会派人去潞州。自从那日长宁公主请立太子时起,荆词就晓得,长宁不是会站在皇后这边的人。
“是。”
…………
座上的长宁公主闻言,神采煞白,握着茶杯的手不住颤抖。
萧平盯动手上明黄的圣旨,这是他多少年来的胡想啊,终究实现了。他四下望了望,竟无一人在他身边为他欢畅。
事到现在,她只能赌一把。
但此事迫在眉睫,早一刻奉告李隆基,他们就能博得一分先机。
“郎君。”
茶杯狠狠一声被放到金碧光辉的桌案上,茶水飞溅了出来。
屋内,荆词请公主摈退摆布,而后赶快将事情说了一遍。
…………
萧平跪在地上,手举一道明黄的圣旨,大声道:“臣萧平接旨,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皇后顿时变得举步维艰,为了堵住悠悠之口,当即宣布圣上遗诏,旬日内秘不发丧,由皇后措置一系列事件,并立圣上幺子李重茂为太子。
萧平现在被任命为掌管禁军的将领,被太后委以重担。
“是真是假,公主入宫一趟便知。”荆词不卑不亢。
“你敢肯定么?此事如有一丝不实,你就是极刑。”长宁公主睁大眼睛盯着她,她多想从她的神采中找出一丝异色啊。
短短一两个月间,几方权势涌动。
通俗的眼眸中的亮光不由一点扑灭烧……一抹苦笑终究闪现在他唇角。他忘了,她早已是别人的妻,他还痴心妄图甚么!
李重茂乃宫人所出,自小未受过杰出的教诲,现在乃十五岁的孩子,迷含混糊就被推上了帝位。他只晓得,即位之前,生母领着他向皇太后存候,道统统单凭太后娘娘做主。
长宁公主伸手挥了挥,表示丫环们退出去,她斜斜靠在坐榻上,神采不甚好,看向一旁的荆词,“你想如何?”
眼下立了太子,就该停止国丧。
不出半月,满朝对圣上不上朝之事已群情纷繁,更甚者,质疑圣上已遭受不测。
…………
出长宁公主府后,荆词朝身边的青女表示一眼,青女心领神会,派人悄悄盯着。
一道娇柔的声音俄然响起,他闻得熟谙的声音面前一亮,顿时满怀但愿地昂首看来人,张口便道:“环儿……”
长宁公主当即起家,大步朝屋外走去……
唉,圣上、皇后这一家子,也就只要长宁公主是复苏人。
“滚宝,滚宝也去。”小望兮伸出小手指着座榻上的滚宝。
终究,承平公主站出来,威风凛冽,直指圣上已驾崩。
“临淄王?”长宁公主扬眉,略为惊奇,不一会儿,方回过神来,本来是这么回事,“你凭甚么以为我会帮你?你感觉我会帮你对于我的母亲么?”
传圣旨的寺人笑容满面的点点头,“恭喜萧将军了。”
长宁公主府。
萧平这才反应过来,起家道:“多谢公公。”
这些冗长的日日夜夜,他如同行尸走肉,一颗心早被掏走了,他生不如死。
“好,滚宝也去。蕊儿,抱上滚宝。”
虽是新帝即位,倒是韦太后临朝称制。明眼人都看得出,韦太后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则天大圣皇后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