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薛崇简亦是聪明人,荆词的企图他岂会不知,“朝中狼籍,党派浩繁,这些事还真不好说。”
荆词和薛崇简缓缓走向不远处绿树成荫之地,游人如织,这俩人并肩而行,一高一矮,一健硕一藐小,均着男装,气质如兰,倒有几分错落美。
不知不觉落日垂垂西下……
“杨将军的外甥?”保卫瞥了她一眼,不屑地哼了声,卤莽地赶人,“逛逛走——”
荆词闻声抬眼,不觉欣喜,竟然是他,“薛二郎,你怎会在此?”
亭内阴凉,轻风吹拂,婢女端来了茶水。
一道声音俄然响起。
荆词神采风雅,“听闻这些亭台楼阁是承平公主所建,在这乐游原上可谓占尽地理上风。上边风景独好,哪个不想上去一览长安景。”随即微微低头,非常不美意义隧道:“我本只是想动动嘴皮子混出来,没推测仆人会在此……真是抱愧……”
薛崇简瞧着荆词的模样,不觉发笑,回身一脸正色地叮咛保护:“此后不准拦这个小娘子,任其收支。”
“残阳如血,真美艳。”
乐游原空旷,荆词和芳年骑着马驰骋而下,未几时就跑到了街上。
她见主子这副模样,忍不住轻声催促,“四娘子,迟了可不好,我们现在就得解缆。”
换了身衣裙,梳好头发,青女伴同荆词前去。荆词谅解芳年陪她登山骑马累了整日,便留她在筎院呆着。
荆词点头,干系不靠近薛崇简就不会去接她,且还冒着生命伤害。“你一向说我的身份尚未公开,不宜张扬,杨府劲敌是谁?不知是谁要置我于死地。”她故作语气淡淡,仿佛只是顺口一问般,不体贴成果。
保护神情一僵,这个娘娘腔真的熟谙二郎君,遂仓猝垂首后退。
“哎、哎,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去探听杨将军主母的娘家是不是姓王,谁敢冒充官家的家眷。”荆词不断念,持续游说。
荆词告别,二人在乐游原上便散了。
“本日上边有客人,杨府尚未公开你的身份,太早透露身份不好,本日就不要去了,今后哪日来都成,”薛崇简对荆词和颜悦色,指了指不远处,“那边绿树成荫,几月前新修了座亭子,我带你去转转可好?”
荆词被吸引了,指着那边问,“那边的高墙楼台但是皇宫?”
娓院偏僻,夜色已袭来,荆词与青女行了好一会儿才到娓院。
荆词已四仰八叉摊在榻上,闭目养神。
他的心微微颤了颤,如此娇小荏弱的丫头说出这番话,究竟经历了多少,才会有不属于她年纪的感悟。
老太太的性子喜怒无常,说话做事率性非常,全凭表情,杨府高低实则都不喜同老太太打仗。
骨子里便是悲观的,且到底还只是十几岁的少女,荆词见着新奇事物不由镇静雀跃。
“日月虽灿烂刺眼,但何其孤傲,不必恋慕。”语气淡淡,言语倒是开导之意。
“是。”保护垂首回声。
此处观景的位置甚好,远方旗号高飞,里头楼台澎湃大气,其宏伟震惊,可谓长安之最。
“我管你姓不姓王!”保护凶悍,破口痛骂,“这年初,为了口饭吃的人甚么不敢干!给老子滚远点儿——”
“嗯……”荆词懒洋洋,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