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们已经在屋子里点起了炭火,全部屋子暖烘烘的。夭桃呈了两碗热牛乳上来,寒天喝点儿牛乳暖身恰好。
“她已知我们是杨府的人,过不了多久,就会送礼感激。”
此时,夭桃亦仓促忙忙走了返来,“禀主子,二娘子……已经走了。”
“去,叫人把药送去卫王府。”一旁舀着牛乳的杨薇娍冷不丁道。
回到筎院,丫环们也早已把炭火燃起来了。
俩人遂直接朝杨薇娍的笙院走去。
“那俩位坐我的马车归去好了,我的马夫定还在。劳烦娘子的婢女再跑一趟,告诉都水使者家的车到正门等待。”温婉的董知浅笑着道。
荆词手执鎏金炳憨勺大口大口将牛乳盛入口中,“三姐你到底是喜好还是不喜好二姐呢,明显刚辩论完,又给她送药,为了不让她感觉你在示好,还特地送去卫王府。”
“是她干得出的事。”杨薇娍无法。
“三娘子、四娘子——”芳年仓促忙忙地返来,神采非常镇静。
“本来如此。”
“也只能如此了。”
青女领命,“是。”遂出去放下水盆,再进屋为主子筹办笔墨纸砚。主子要干甚么她是晓得的,每过一段光阴便写一封信送去洛阳,这都写了三封了,只是那边迟迟没有覆信。
“但是……”
“芳年……”荆词转醒,出声唤到,不知二姐一大早来筎院做甚么。
“四娘子还未起家。”
俩人相视一眼,皆已了然。
瞧着荆词愤怒的敬爱模样,杨薇娍忍不住露齿大笑。
待统统弄妥,荆词终究安安稳稳地睡了。明日可睡一个懒觉,夏季里睡懒觉再舒畅不过。
如果这封也石沉大海,就该派人去洛阳探听探听。固然环儿已被接走,但她始终联络不到萧家。怕只怕……萧家也出了事,王家出事出得蹊跷,现在朝中狼籍,萧伯伯作为洛阳县尉怕是少不了卷入朝中风云,王家之事已让她痛心疾首、吃够苦头,但愿萧家能顺顺利利,萧平、萧安都能平安然安的。
“我、我不晓得……”董知颇非常羞怯地垂下头,“自古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
杨薇娍挽起荆词的手,拍了拍她,“罢了罢了,走,去我的笙院坐坐。”
“甚么?”
二人说着话,一向待到用晚膳。荆词因着和杨薇娍一同进食,分量和款式都比常日要多,她不知不觉就多吃了几口,待用完膳已经撑得不可。膳毕她立马告别,不能再坐下去,驳诘受死不成。
瞧着mm的模样,杨薇娍呵呵直笑,真像个孩子,吃起东西来没一点节制,这下享福了吧。
“从速的,去叫她起来……”
“如何了?碰到盗匪啦?瞧把你吓的……”
“等会儿,先帮我筹办笔墨。”
“甚么?”
“是、是。”
杨薇娍忙代答,“四娘在娘舅家住过一段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