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搬家长安了。”荆词顿了顿道。
“还剩一个,要吃完吗?”荆词盯着他。
晃了好一会儿,直到不远处一抹身影呈现。她终究渐渐停了下来,却还是坐在坐在秋千上,看向不远处那抹熟谙的身影。
用过炊事,崔琞伴随她一块儿去集市里遴选木料。集市摩肩接踵,热烈不凡,各行各业在此坊设铺设摊。因着是为先人做事,荆词纵使再喜逛街,也偶然情多看。
“行,那我收下了。”倒不是因着他腰缠万贯,而是她必须为阿爹设灵。今后渐渐攒钱,还钱给他就是了。
“我……”
“你生辰前一日,你父亲把宅子卖给了我,不巧了,我刚拿了房契就被歹人烧了去,实在可爱。”
“嗯,我这辈子吃的包子都没明天多。”崔琞欲哭无泪。
她觉得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返来了。
“我也没传闻。”
她踏入内室,缓缓走到精美都丽的十锦架子前,看着书案,从笔墨纸砚、千字文,到四书五经、楚辞,一应俱全,仿佛记念着她的生长。柜子里,除却襦裙、小袄,另有她最喜的男装格式,满是新的。
“哦——本来如此。咦,这位是谁啊?你带来的?”老伯猎奇地盯着荆词身边的崔琞,“你嫁人啦?”
“你神采不对,不舒畅吗?”
选木料、找木工,他们出门颇早,不出半日工夫便将此事办好了。荆词还买了一些祭奠之物,他们没有带主子丫环,所买的东西端赖俩人提着、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