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给她们时候考量。
岂料，杨寿雁的目光再次瞟向她们，她们格登一声再次紧着神。
…………
“嗯……”
此行杨寿雁只带了荆词一人，故而俩人同坐一辆马车。
“长姐感觉我前次的发起如何？”荆词道。
“嗯，听闻是观国公，其儿媳乃皇后的大女儿长宁公主。”荆词见过阿谁长宁公主和驸马，别离是在前年事末亲朋拜访之时和客岁吐蕃来朝马球场上。
“哼，”老太太嘲笑，“谁不知杨家邸店真正的代价是何物。”
杨寿雁对此并不在乎，全当她在闹脾气，保持笑容持续道：“祖母都年近八十了，还理睬那些个琐事何为？再说我又不是争产业，邸店的红利但是悉归府里的，我不过是交代庖理权力罢了”
荆词这些日甚是循分，待在筎院偶尔看书、同滚宝玩耍，亦或哄哄望兮，内心有一人，不管在那边做何事，都感觉欢愉安闲。
“将来她招郎君入赘，生下的后代皆姓杨，入杨家属谱。”老太太直视杨寿雁，扯着嘴角道：“雁儿觉得如何？”
姨娘们这回终究放心点头表示。
“我那有上好的锦缎，如若姨娘们感兴趣，来者有份。”
“是四娘的，迟早都是她的。莫说我掌管的财产，就是祖母您手里的，将来都得交给四娘掌管。实在父亲早前便同我提过，让她来顶替青云，我也同意了。先让她跟着我学几年，渐渐体味府中诸事，今后结婚生子再接权也不迟，祖母觉得呢？”
好一个老狐狸。
好一会儿。
“这、这……”
诸人一怔，本来，她们才是她此行的真正目标。
杨家的邸店，做商品买卖、客人过夜只是外在，本色是探查动静。谁掌管了邸店，探查的各路动静汇报的去处便是何人。上回荆词单独分开长安的动静，便是邸店管事向老太太汇报的。
“父亲瘫了，得同观国公筹议筹议接下来的事件，我们府上的主力可就我们三姐妹了。”
老太太眯了眯眼，“甚好。”
此话一出，在坐之人无不震惊，众姨娘们面面相觑，老太太的决定未免太太草率了吧？
于老太太而言，现在杨府世人中荆词的性子最好，聪明、固执、灵敏，充满生机，迟早有一日，她会成为压抑杨寿雁的人，届时杨寿雁不再独大，消弭杨府的后患。
杨寿雁紧握住的手缓缓松开，笑意还是，“祖母说是，便是吧。”
荆词无法一笑，这就是长姐，比贩子还要贩子，绝对不做没红利的买卖。
“祖母说的甚么话……”
“你可别忘了，你两个儿子，一个也不姓杨，”老太太趁世人未开口前出声道，“杨府最后的当家，还得从姓杨的里头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