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抚掌大笑,道:“强中自有强中手,小兄弟真有你的。”王阳明谦善道不敢,问道:“我们今后一起同事,小弟刚才已经报过姓名,不晓得几位大哥如何称呼?”
他走上前去,见有三个在练石墩子的,那墩子看着巨大,也不晓得斤两。王阳明故意跟他们套个近乎,便上前问道:“几位大哥,练力量呢?这墩子多重啊?”
第三个是腿上有疤的,三人中以他力量最大,听他说道:“小兄弟妙手腕,你再来看我的本领。”说罢单腿伸出,挑在一个石墩子下方,大喝一声,将那石墩子踢上半空,足有一丈之高,石墩子砸落在地上,收回一声闷响。这闷响将中间那些正在角力比试的男人都轰动了,都跑来看他们几个。
王阳明哼哼哈哈地承诺着,喝了很多酒,但他内力深厚,也倒不醉不晕。酒足饭饱,庄聚贤和汪直送他回房歇息,这二人却渐渐走回,庄聚贤轻描淡写道:“王副尉真不愧是国子监的高材生,才来我们这里一个月,就被老总相中了调去亲虎帐。我们哥几个脸上也有光彩。”
王阳明笑道无事,就走上前去,蹲个马步,吐气开声,叫声起,双手就把一个石墩子举了起来。他对峙了一会,又叫声落,就把那石墩子扔在地上。
庄聚贤冷声道:“大胆!我见你做事一贯得力,向来不如何管你,不想你脾气见长,竟然敢编排我的不是!”
那人道:“平常时候都是这么练的,但是明天特别勤恳,因为后日大帅就要出城打猎,他们盼望着要在猎场上一显技艺呢。”
王阳明见此人以单腿之力踢起一百五十斤的石墩子,脚上的力量真是惊世骇俗,但是本身倒也不惧他,将乾坤大挪移的功力运至第三成,也是一脚飞起,将石墩子踢上空中,他这一脚将石墩子踢出两丈多高,落下之时砸出的声音更重,较着比那人胜了一筹。
另一个胳膊上有道尺来长疤痕的壮汉,很有些争强好胜之心,见王阳明举起了一个石墩子,就双手各提一个石墩子,忽地举起,又掼在地下,挑衅地看着他。
庄聚贤想到汪直身后那人,转了口风,道:“老汪,我比不得王副尉,更比不得你,你们都有背景背景,我老庄是个白丁,不忍着他,莫非还敢反他?”
汪直道:“庄总管,我只是个小角色,心中对你只要畏亲恋慕,如何敢编排你的不是。我只是看不过眼,他王阳明有甚么本领了,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竟然也骑在您的头上拉屎拉尿。”
王阳明第二日起来,就去亲虎帐报到,见那亲虎帐中都是些凶神恶霸之辈,有些脸上几道长疤痕,几近挡住了脸,有些身上都是伤痕,乃至四肢有残破,一个个的看着都如同天国中爬出的妖怪,王阳明在此中倒显得鹤立鸡群。王阳明悄悄问那卖力登记的官员道:“这些都是大帅的亲兵?如何都长的这么……凶恶?”
王阳明心想伯颜要出城当钓饵的事情,真相只要当天在军机营中开会的人才晓得,伯颜只要标兵营以恰当的体例泄漏给仇敌晓得,却不晓得标兵营是如何做的,但是面前这些人都没去那场集会,天然不晓得,还觉得大帅只是平平常常的打猎。只可惜到时大师伙被胡人给围了,不知有几人能活着返来。
黑暗中传来二人低低的话语,不知暗害了如何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