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泽漫见过王子殿下。”我一样款款风雅地矮身见礼,亦将礼节做得全面。
太妃一边说着,一边老泪纵横,“哀家在世人面前,曾是个叱咤王室政权的女能人,只是世人并不晓得,哀家只是一个最普浅显通的母亲,母亲的刁悍俱是为了保全她的孩子……”
身边的金娜儿正用灸草的汁液为她擦洗淤青的双臂,房门就在此时被‘咚咚’敲响了。
她自幼便同姑母豪情最深,现在见她愁绪郁结的神态,心中一痛,伸手握紧了太妃的手,柔声安抚道:“母妃必然要器重凤体。”
基兰阴柔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笑意,他在漫儿面前站定,文雅地双手环胸,任她随便去看。
赛恩扬起脸,给了太妃一个安抚的笑容,道:“或许是母妃与王妃听到些不入耳的传言……不过正如母妃曾警告过我的,传言毕竟是传言,不能当真的。”
他一身乌黑色长袍,腰间竖着精美的紫金腰带,被梳理得极其妥当的淡金色长发披垂在肩上,珠红色的肌肤,披发着淡淡金色的昏黄光晕。
我有些拘束地站在原地,手指悄悄胶葛着裙摆的绸带,内心思虑着方才基兰王子说过的话,‘唐纳王室都喜好的人?这究竟是甚么意义?’我在心中自问。
太妃的眼神如同浩大的汪洋,深深凝注在赛恩的身上,“哀家独占你们兄弟三人,此生牵挂,亦是在你们三人身上,因此毫不能接受你们有一星半点的闪失。”
坐于太妃身边的琳娜鼻尖亦是酸楚,冷静垂下泪来。
基兰谦恭一笑,也不推让,独自步入内殿,他皓白的衣摆被窗风缓缓扬起,如同从画中走出的背影。
我眸中掠过一丝悲惨,勉强拾起一抹浅笑,道:“畴前,曾有报酬我讲过关于它的故事,传闻它是极可贵的把戏珍宝。”
太妃端起正色,不容驳逆。
基兰的身影仿佛从光芒中垂垂走出来一样,淡淡金光不由让我眯起了眼睛。
面对太妃的哭诉,赛恩心中亦是哀思酸楚,母妃有多久未在他面前垂过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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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恩神采一黯,委宛地说道:“母妃不是常说,百姓有百姓的不易,君王有君王的愁事,莫要强求事事顺利,随遇而安则更好?”
基兰王子的绝色是一种另类的阴柔之美,并不伪娘,独占种月光般清冷疏淡的男人气味。
我仓猝将衣袖放下,提着淡粉色的裙摆,从内间疾步走了出来,随口问道:“娜儿……是三殿下来了吗?”
景园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