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拉斯的目光笔挺探入女儿的眼眸深处,笃定道:“对,说的恰是这两样东西!”
吉拉姆谨慎走到王妃面前,轻声在她耳畔低语了几句,待王妃点头应允,才莲步轻移地分开。
“这是……这是多么高深的把戏,才使得物体能够穿透空间的限定……”泽拉斯声音含混地咕哝了几句,最后竟闭合了双眸,堕入深思。
“可见,这两枚灵石已经有了各自的归属了。”
泽拉斯心急于将戒指戴上,但是五个手指都换了个遍,也未将戒指胜利戴出来。他犹不肯断念,又换了另一枚戒指来试,成果亦然。
“父亲,你如何能……”王妃长长的睫毛狠恶一颤,心中悄悄有些惶急,但是想要上前禁止,却怕当下惹怒了父亲。
吉拉姆收起用过的汤碗,轻手重脚地退了出去。
泽拉斯面上浮着一抹难堪,倒是凝神渐渐考虑起来,“还说了些甚么?”
王妃侧首望一望窗外高大的棕榈树,藤蔓垂挂在枝干及树冠上,幽幽随风而荡,狭长油绿的芭蕉叶亦伸展在窗外,摇摆中沙沙有声。
丰富的椭圆花瓣,边沿乳白,居中透着清雅的鹅黄,花枝淡淡美丽,枝干倒是苍劲曲折,别有一种风骨。
王妃似懂非懂地点头,柔玉白净的手指轻抚丝滑的长裙,道:“父亲,其他皆不首要,儿臣只想问清一件事情,这两枚灵石,应当如何为泽儿和漫儿佩带?”
王妃的眉峰悄悄一蹙,她纤长的指甲不自发地掐进掌心,“父亲你……”
或许,把人间无上的王权拱手让人,任谁都没法做到吧!
王妃的目光犹似被扑灭,连连点头道:“幻灵说,此次暮霭星形似白龙蜿蜒回旋之姿,生得极其精美霸气,可谓龙中俊彦。只可惜……金光乍现,灵气倒是不敷,辰辉低迷于暮色当中,恐陨于天野之际。”
王妃心中骇然不已,额角早已沁出晶亮的汗珠,她仓猝将夜光贝掷于茶几上,一脸顾忌地望着。
“父亲,你……”王妃仓猝从茶几上拾起戒指,重新放回夜光贝当中,现在父亲举手投足间,竟似判若两人。
泽拉斯恍若未闻,自夜光贝中取出一枚戒指,就向本身的右手手指上带去。
说到最后,王妃长长的睫毛狠恶一颤,如羽翼垂下,其上挂着闪亮的泪珠。
泽拉斯抿嘴笑道:“媚儿,这世上有太多解释不清的事情,也有很多因果循环之说,或许,灭亡正意味着另一种重生,也未可知。”
王妃轻叹口气,缓缓点头,两人的观点算是不谋而合。
在媚儿心中,她实在并不想指责父亲,反而有种深深的了解与酸楚,父亲在洛伊莱之境展转驰驱十余载,倒卖海盐是假,做细作汇集谍报是真,这其间隐姓埋名、居无定所,也算是九死平生才气安然回到灵岛。
王妃并不佩服,眸光微转道:“世纪战役距今已过千年,即便是幻灵,又如何能安然度过千年的阳寿?”
泽拉斯的目光,紧紧地逼迫在媚儿的脸上,“那就唯有一种体例……倒置吵嘴,倘若他日泽儿有需求,再更调过来也不迟。”
没过量久,吉拉姆便端了两盏酸梅薏米仁汤,轻手重脚地放在了古橡木茶几上。
王妃清幽的眼波微微一垂,轻叹口气,复又拿起了那两枚戒指细细打量。
王妃倏然扬眉,泪眼昏黄地问道:“那依父亲之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