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位世孙爷但是软硬不吃的主,也不知是不是一向在虎帐长大的原因,还是因为那绝尘缘的工夫,心不是普通的硬。
说了一会儿话,项墨就起家告别,道是祖父叮咛了,让他畴昔陪他用早膳,膳后另有事情要措置,就不打搅母亲安息了,又让姐姐好好陪着母亲,带着珍姐儿多住上几日如此。
小女童珍姐儿生得很有特性,浓眉凹眼,虽五官看得出来长大后必不是甚么大美人,但是长在小孩脸上,那也是无尽的敬爱。
项烟菱一哂,笑道:“青儿那性子,原就是做不得世孙妃的,颜家本来觉得阿弟必会娶兰丝,还踌躇着要不要把青儿嫁给阿弟做侧妃。这下好了,阿弟娶了京都贵女,他们也不怕被姬家压一头了,倒是铁了心要把青儿送过来了。”
姬家便是项墨母亲西夏王世子妃姬氏的娘家。而祁家就是老王爷第一任王妃的娘家,也是先世子项璜的老婆祁氏的娘家。
项烟菱晓得,她这个弟弟性子倔强的程度,比她暴躁的父亲和祖父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看起来沉着矜持,实际掌控欲极强,底子容不得别人质疑或反对他所决定的任何事。
来人是项墨已出嫁的长姐,姬氏的长女项烟菱。她还带着她两岁的女儿珍姐儿,以及十五岁的小姑子颜青儿一起过来了。
让阿璃住进荔园,不让王府或西夏世家的任何权势渗入,这是他一早就策画的,也是此次返来的首要目标。等职员安排安妥,他就筹算直接去京都把姜璃接过来了,这些日子的梦境,已经把他折磨的就在发作的边沿。
姬氏咬着牙,神采沉得能滴出水来,手指甲掐断了,一阵生疼,也完整感受不到。
项烟菱的确目瞪口呆。
可这是她的儿子,这是她的儿子!
她只作不知,先跟母亲请了安,又转向弟弟,道:“阿弟,你返来了?此次返来你可要多待段时候,你看你一去就是半年多,珍姐儿都快两岁了,你怕是都快不认得了。”
以是,她这个弟弟和她父亲西夏王世子的干系实在也很普通,只是她弟弟聪明,充足沉着明智的去措置统统的事情,祖父老王爷又正视他,她父亲也拿他没有体例罢了。
说着便拉了身边的小女童让她去给娘舅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