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太太等世人忙应邀谢过。
长公主赞道:“舅母这个主张甚妙,你们都去,西宁寺东园檀香梅和素心梅但是京都驰名的,你们都去折上一支去梅园,转头我们做裁判给你们比过,看谁的最为妙趣,我大大有赏。”又冲周氏道,“早就晓得你有这么个陪嫁庄子,传闻之前和东园还是一个园子,第一代西宁候建寺划了一部分给了寺庙,另一部分就是做了这个庄子,让侯府家人住在那边。传闻母后那边的梅花茶都是出自这个庄子的,味道格外甘醇香味也稠密,只是量少,常日我想得点,母后还不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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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齐朝尚佛,能被驰名的大师收为弟子是极大的光荣,也是对身份的晋升。
李湘君正立于长公主身侧,芙蓉色袄裙上罩了件妃色绣金线比甲,梳了双螺髻,两边髻上簪了挂着宝石流苏的梳蓖,仍点了梅花妆,固然李湘君表面有七成像她母亲咏华长公主,但因为少了那副骨子里的华贵和傲岸,再加上脸上的痘痕,竟是感受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花厅中除了咏华长公主带着李湘君和姜琉,另有承恩公老夫人王氏以及她的两个儿媳马氏和周氏,承恩公老夫人是袁太后的大嫂,袁步良恰是她大儿媳马氏的季子,而袁七蜜斯则是她二儿媳周氏的幼女。袁七本日着了一件月红色暗花缎袄裙,套了一件鹅黄色绣银线梅斑纹比甲,头上插了一支小钗,又簪了几朵浅黄梅花,正俏生生的立于她母亲周氏以后。
周氏也笑着对阮老太太几人道:“相请不如偶遇,我那庄子里别的没有,梅花茶梅花点心倒是真的新奇,还请两位阮老夫人蔡老夫人赏光去尝个鲜。”
不测的是,安槿还在厅中见到了姜琉,姜琉瞥见安槿目光看过来,只是冷哼一声就别过了脸,模样高傲又神情。安槿惊奇的发明本来姜琉的厚唇是遗传于咏华长公主,只是这唇在姜琉脸上配着圆圆的大眼睛有一种娇蛮性感的敬爱,长在李湘君脸上却别扭的了不得,安槿只能暗叹,这个李湘君还真是悲催。
袁七笑看了一眼阮贞纹,倒是没有出声,阮安梅就温言解释道:“五堂妹有所不知,西宁寺的创寺祖师爷是我朝第一代西宁侯,袁蜜斯的娘家周家就是西宁侯的先人,以是袁蜜斯和西宁寺的渊源格外深些,寺内圆方大师亦赞袁蜜斯有慧根,收了袁蜜斯为娘家弟子。”
两人客气的酬酢了一阵,阮老太太又给咏华长公主和承恩公夫人先容了本家三老太太三夫人以及蔡家老太太等人,大师相互见了礼才别离就坐。
袁七含笑点头,道:“倒是如此。传闻当年方丈莳植了檀香梅和素心梅,便灵感一起取了檀心寺为名,又觉檀心檀心,佛心永存,寄意甚好,便即定了下来,并不抵触的。”
阮贞纹笑道:“袁蜜斯博古通今,似是对这西宁寺极其熟谙?”
实在阮安梅没说的是,现任的西宁寺方丈圆承大师也是西宁候的先人,算是袁七外祖母的堂兄弟。不得不说,这西宁候一家,还真是佛缘深重。
安槿嘴角直抽抽,这位长公主殿下说话如何这么惹人厌呢,说是夸你吧,到处都像是要贬低你,坏你名声,说她是故意给你添堵吧,犯得着吗?这小家子气的。幸亏安槿对外在闺誉方面也没看很多重,不然不得羞愤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