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人杰见我心不在焉,问我如何了。我想着这王昙自我们熟谙他起就一向没个正形,对谁都一副玩闹的心态,说不定刚才只是在戏弄我,也就没太放在心上,对于人杰点头说没事。于人杰觉得我思父心切,安抚了我两句,说是快发车了,让我从速进站。
我想起柳叶当日在大雄村曾抱怨茅家外务混乱,竟也能跻身天四极,本来是这个意义。
邹易见我们还没明白过来,淡笑道:“举一反三,甄萌地点的柳家,八门在死门,八卦在坤卦,与八极同门互诉身份时,暗话便是‘太阴八极,同生共源;位居死坤,封豨修蛇’。八门八卦是老祖宗一早就定下的,并不存在特别含义,以是八家不会是以叫真。”
“我龙你大表姐。”于人杰白了我一眼,又凑了上来,奥秘兮兮地在我耳边道,“小爷我就是路过期瞄到的。你说这邹小仙儿常日里遮讳饰掩的,总也不但个膀子啥的,莫非他胳膊上忒大一只仙鹤,当真有啥说道?换作是我,这么霸气的纹身……”
入眠之前,我竟不由自主地想:如果我也有个家属刺青,那该是个如何的图案?
我和于人杰撇撇嘴,暗道这些陈腐的行业就是捣蛋,非得弄出那么多条条框框来。邹易见我俩不觉得然,也没放在心上,和衣筹办睡觉。于人杰却似俄然来了劲,自顾道:“赶明儿让米又那丫头给咱看看,是不是真像邹小仙儿说得如许,纹了条蛇在膀子上。”
车子开到半路,我正盯着舆图入迷,身边的跛冒昧然回身对米又笑道:“丫头,还记得这个处所么?”米又探出脑袋往车窗外看了一眼,俄然满脸绯红,说不出的娇羞敬爱。
邹易忍不住笑道:“你就别作死了。我刚说过,八极刺青不便示人。男的也就算了,大不了露个膀子让你看个够,女的却都纹在胸口。你感觉你跟米又女人的友情,到了坦诚相见的境地了么?”他这话一说出来,我和于人杰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下午五点摆布,我们到了贞丰县。米又给跛唐二人打了个电话。张雪昀说他俩在南环路的旅店,让我们直接畴昔。我们赶畴昔与他俩汇合。天气已晚,世人商讨先在旅店下榻,明早再作筹算。旅途劳累,大师洗漱结束,出门草草吃了晚餐,便各自回屋歇息。
我脑海中闪现出他偷看邹易光着身子沐浴的画面,心头别扭,推了他一把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挺开放。离我远些,我可没有龙阳之好。”
“胳膊上?仙鹤?”我不等他说完,皱眉问道,“你看清楚了,甚么样的仙鹤?”
不知为何,我总感觉现在的邹易,仿佛较之畴昔更加坦诚。他彻夜能将八极植物刺青的奥妙全数奉告我俩,是我始料未及的。欣喜的同时,我心中也模糊有些不安:他的变态,是否表示了从这今后,我要想再和八极完整撇开干系,是不成能的了。
如果三足金蟾是陈家的标记,那是否邹易手臂上的仙鹤刺青,就是茅家的标记?以此类推,是否米又、张雪昀、查彩儿,另有甄萌,她们身上也成心味八极各家的植物刺青?
我记得我和邹易初识查彩儿时,他曾以“千岁鹤归”的八极暗话言明身份,问他这是否跟八极的植物刺青也有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