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人杰让我和丁湖护着新人分开,和邹易冷冷地跟那两人对峙。
我问对门的阿婆这屋子的仆人上哪儿去了。阿婆耳朵不太灵光,听了三遍,这才颤颤巍巍地指着半山腰村公社的位置道:“村长嫁女人,都吃酒克咯!”
这么对峙了几秒钟,那伙人骂了声娘,举起砍刀又冲我们扑来。邹易和丁湖一左一右,互看了一眼,正筹办硬冲上去,头顶竹林的位置忽而传来一声呵叱:“都停止!”
昨晚就寝充沛,加上有于人杰在前头开路,我们赶起路来比明天轻松很多,没多久就下了山,远远地瞥见一座小小村庄,掩映在四周环山树木林立的狭长山谷里。
看得出来,于人杰遭到的震惊不在我之下,因为他全程是掉着下巴在听的。甄萌见他听得痴了,奸刁地在他眼皮子底下挥了挥手,想让他回过神来。
我们面面相觑。我心道莫非弄错了?这村里的曾仲闻,不过是个跟我二叔同名同姓的外人?可就算我会弄错,手札不会错,并且查士祯想来应当跟我二叔是旧识,他也不至于犯这么初级的弊端。应当是这老夫脑筋胡涂记错了,我自我安抚道。
丁湖淡然道:“不管是不是,既然来了,总得见见。”我们都点头附和。老夫见我们行事古怪,摇点头,推着犁耙分开。我把二叔的手札拽在手里,莫名地有些担忧。
我刚要劝他别打动,猛感觉脑后生风,还没来得及反应,丁湖直接一脚将我踹飞。与此同时,一把砍刀“咣”地一声,砸在我身后的石阶上,石屑飞溅。邹易苦笑着抹了抹嘴角,捡起砍刀,懒洋洋地拦在我们身前。从我的角度看,浑如天神下凡普通。
我猜想里头必然有曲解,忙着给人赔不是,问老夫我哪儿冲犯了,说出来下次好改正。老夫还是面沉如水,扫了我们一圈道:“村里确切有个叫曾仲闻的,前几年才搬过来。可再如何看小曾也就稍长你们几岁,哪能够是你二叔,最多也就是兄长。”
我们到了村口,一样没看到村牌。和其他山村一样,村里少了很多青壮力,应当是出门务工去了。偶有几个十六七岁的小女人从我们身边颠末,偷眼瞧我们,见我们回看畴昔,立马捂着脸逃脱。我们循着地点,径直来到二叔居住的土屋前,发明房门倒是关着的。
那人全无防备,被砸了小我仰马翻。其他二人霍地站起,拔出了腰间的砍刀。
我大抵数了数,撤除被这步地吓得酒醒了大半的围观村民,这些人足有十来号人。我们四人中就于人杰带了刀,硬拼的话必定亏损。“擒贼擒王。”丁湖在我耳边低声道。
叶姐姐不再理他,面向邹易道:“你既然卖力把他带出去,为甚么又要瞒着他?”见邹易笑而不语,她仿佛有些不悦,转而看向我,兀自喃喃道,“茅公到底如何想的?”
“就你了!”我大吼一声,冲那人的胸口就是一脚飞踹。成果我脚尖还没碰到那人,摆布四把短刀就往我腿上号召。我见他们被骗,仓猝缩回,甩手扔了把椅子畴昔。丁湖心领神会,用快得我几近没看清的速率,忽而绕到那人身后,照着他的脊背就是一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