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嫣千万没想到是这个了局。
贺嫣靠着书架捧腹笑了一阵才停下来,喘着气指着杭澈,笑骂道:“有辱斯文!”
事情回到原点,仍然没有理出眉目。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做出一个从额前去后顺头发的东西,手指一勾,用心勾出一缕发头。
贺嫣坏心机地想,“难受了是吧,要忍耐不了了是吧,三爷爷偏要乱给你看。”
公然,杭澈的目光停在那缕头发上挪不开了。
贺嫣就差拍桌子大笑了,这就忍不了?那我如果披头披发呢!
坐在书椅上,身后清冷的梅墨之香笼过来。
关于这个天下没有李白一事,很早之前贺嫣就研讨过,不然他也不会在设招亲关时,借李白被哄去朋友家喝酒的典故,起了“万家酒楼”和“十里桃花渡”的名儿戏弄世人。
杭澈初到无良谷闯关时,贺嫣未曾细想。
贺嫣:“!”
他坏心眼地一个跃起,似是不慎刮斜了发带,身形不稳地立定在书架之前。
杭家书院里确无李白诗集,以杭家书院不分品相地收录全世册本的癖好而言,若杭家没有便是真的没有。
假定阿谁来由真的和李白的诗有关,那么杭澈为何会晓得这个天下没有的诗?以及,杭澈是从哪个天下来的?杭澈是谁?
杭澈这才负手身后,长身玉立,一派清雅,除了眸光稍比平常幽深以外,看不出半点方才威胁欺负过别人的模样。
杭澈会去闯关,必然有切当的来由。
贺嫣:“!”
杭澈负手随在他身边,收到贺嫣的目光,不知想到甚么,微微垂下眼睫。
杭澈淡定地偏开了脸。
再看眼下,杭澈抚平了书册,目光严厉地落在他发冠之上,手指微微蜷起,已经忍耐不了地抬起了手,向他伸来。
杭澈却不放手。
贺嫣的确不敢信赖:“你不是吧……读书人的耻辱之心呢?”
贺嫣俄然心中一凛,斜看了杭澈一眼。
某种书必定是不能拿了,贺嫣绝望地转到诗词组,竟然还真沉下心看了看,还重点翻阅了古诗。
李白的那首诗并未直接写到“万家酒楼”“十里桃花”,这两个地点是藏在诗的背景故事里的,即便在当代,体味背景的人也未几。
东西要归位,要叠放整齐,要井然有序,要洁净无尘;人也要惨遭他毒手,不得衣冠不整,不得言行不端。
贺嫣不由深吸一口,笑僵了的肢体垂垂放松。
若杭澈是林昀……贺嫣苦笑,林昀那般讨厌我,大抵味在发明我是梁耀的第一时候拂袖而去或大打脱手吧。
有没有能够,杭澈也晓得李白,并且不但晓得李白,还晓得那首诗前面的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