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后辈茫然无措。
青萍尊本就端庄,现在神情慎重,身为一家之主的严肃闪现,她诘问道:“我等四家前辈受镇魂印之殇,而后各家长年受方状元招魂术滋扰,四家共誓绝禁此术,凤鸣尊、冀夫人,我尹家在穷乡僻壤不问世事,但此事有违旧盟,任凭你们冀家属局势大,明天也要给我等一个说法。”
冀夫人本能地想要跪下,但是她死撑着,双眼无神,咬破了嘴唇,两行红血滑下眼眶,脸孔狰狞。
她被贺嫣散了修为。
杭澈已清尽路障,只等贺嫣来拆台。
贺嫣不能忍,大声道:“诸位好好想想,凤鸣尊为何不直接杀死五只凶煞,反留一口气让他们痛苦等死?”
他转向青萍尊,换了持重的神情:“尹家与世无争,青萍尊素有清名,不知可否请青萍尊试一试这红链可否砍断,给大师做个公证?”
贺嫣嘲笑:“三爷我从不吵架女人,本日不与冀夫人做口舌之争。”
月色为纸,指尖为笔,敌方为画中人物,高走低飞皆逃不出画中。
不言而喻,在场的人都懂了,这是饲主与妖兽联络的血契,凡器是断不开的。
修真界禁了几十年的招魂术竟是禁错了?
他呆立原地,目光闪动,那张一看就很聪明的脸,现在阴谲莫辨。
此话过于骇人听闻,世人震惊得呆若木鸡。
铮铮究竟在前,不容抵赖。
贺嫣猖獗大笑:“我贺三爷猖獗风俗了,改不了。”
十成能力的一剑,那红链只是狠恶颤抖却未断。青萍尊在青年妙手榜排行第四,她的一剑足有压服力。
是时候,该现形的现形,该闭幕的闭幕了。
各方权势,有的各怀鬼胎,有的各转心机。
画虎不成类犬,低劣的效颦碰到正宗的传承,冀夫人再狠厉,碰到贺嫣,只要束手就擒的份。
冀夫人深厚灵力中有很重的怨气,那是生人灵魂被扯破吞食的痛恨。
他贺嫣凭甚么就是对的?
青年妙手榜第五的红药君自请而出,也是一招“百草辟邪剑”下去,一样十成力。
贺嫣朝杭澈一摆手。
他甩出一道劲风,直指凤鸣尊,冷然道:“凤鸣尊好不轻易养大的五只噬魂妖那里舍得这么让它们随随便便就死掉!想必还要冀夫人持续圈养起来,养大内丹,以便今后食用!”
好好的一门精纯仙术,被一帮乌合之众描黑成禁术!
那冀夫人正在用剑砍红链,何如砍不竭,神采非常暴厉。
统统人都望着贺嫣,神采严峻,全神防备:
凤鸣尊心机百转,很快理出关键――断不能让贺嫣再脱手再出言。当即决定不再与杭澈对峙,蓦地发难,发作尽力朝贺嫣袭去。
“你们都是傻子。”他狠戾嗤笑道。
凤鸣尊抓住墨带一头,扯不开,老羞成怒,失了昔日风仪,大喝:“杭澈,本尊各式让你,不要得寸进尺!”
主宰画的人,是杭澈。
一句话,把冀家的丑行偷梁换柱成两家冲突,扩大局势,混合视听,倒置吵嘴。
贺嫣再转而对世人道:“你们大言不惭禁招魂术,却不知招魂术是何物,好笑至极。我贺笑天本日奉告你们,正宗的招魂术在我这里,此后再有谁不学无术污我招魂术名声,休怪我部下无情。”
红链仍不见断。
他若晓得,大略早就对杭澈拔剑相向以命相搏,毫不会一棋之差让杭澈将噬魂妖拉到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