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嫣奇道:“我看这禁制不像你们杭家的伎俩。”
他明天夜里前半段一向睡的不好,模糊约约总有个梦境,梦境里也是这间西配房,安排也一样,点的灯也是两盏,只是房里却不是他与杭澈。
如此场景很怪,得说点甚么减缓氛围,贺嫣道:“你方才在院子里停了一下是在挑进哪间屋子么?为何挑了这间?”
杭澈:“我主过后,按期带人来打扫。”
两人都是心机剔透之人,不必多说,心中都已了然——娄朗不吝灵力下此刁悍的禁制,只能是因为空老虎。
杭澈:“劈面那间是之前临渊尊常住的。”
贺嫣一时不知说何是好,在两人的干系中,洞察内幕的他要装得不明就里,这本来就是磨练;加上这一世两报酬难的“伉俪”干系,更让贺嫣整颗心都七上八下。
夜另有一半,他却飞得很急。
躺好,被子盖上。
只好往里偏开脸,率先扯断了含义不明的对视。
比这更多的血他也见过,但是这些班驳的血迹却莫名触目惊心,在他眼瞳里印下一片惨红。
扬手点灯,被经心安插过的石洞一览无遗,解惊雁脸上闪过不成名状神采——严朔是用心的。
贺嫣迷惑道:“你提到的都是前二代的人了,这里不会好几十年没人住过吧?”
一招之差,便失了阵地,床外侧被杭澈挤上来了。
解惊雁想起被严朔丢弃的金冠,降下石崖去找,未能找到。
床前的灯烛照得杭澈的侧脸出奇的温和,他低头凝睇贺嫣,眼眸幽深而微微发亮,悄悄隧道:“嫣儿。”
这个姿式,便把贺嫣全部罩在杭澈身影之下,两人避无可避,脸对着脸,眼对着眼。
贺嫣正想问为何要劳动涿玉君亲身脱手,杭澈已经接着道:“别苑的禁制杭家金丹以下修为者没法破开。”
同衾共枕,两人非常重视地没有肢体打仗。
同衾之下,杭澈身上的梅墨冷香捂在暖和的衾间,规律而悠长的呼吸就在贺嫣耳边,中间的人睡的非常端方,贺嫣的身材垂垂放松,莫名安宁,不知何时沉入梦境。
西配房规格虽大,却不似月傍晚主屋有多添一张榻,屋子里只要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