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一贯慢腾腾，在这类临界之时，仍不见他焦急，他缓缓令道：“往生罢。”
严朔听了副使带来的上谕，并没有显出那种天恩浩大感激涕零的神情，而是淡然道：“副使大人，你身为四品长安卫副使诸事当听我调派，你的职责里可有一项是由你直接面圣禀告的？”
无良子沉默地看着如许的方清臣，深深拧了眉，顺着方清臣的目光，他也望着连墓岛，而他的眼里不是狂热，而是深不见底的幽深。
副使道：“圣上已出兵讨伐西南王。”
方清臣道一句：“方某失礼。”
无良子止步肃道：“开口！”
无良子皆闭目不睬他。
那是结丹的金光，小和尚终究告别筑基，进入金丹初期了。
方清臣转而游移：“我见过贺嫣与杭澈的相处之道，相亲相爱，比畴前娄座与空老虎的确天壤之别，实在不像……”
“冀家与秦家已减弱，凤鸣尊已死，雁门尊修为大损，剩下的冀庚没有才气上岛，楼兰君一向偶然功利之事，冀秦两家已无威胁。尹家家风和其人道子，不会抢那东西，不必顾忌。”严朔顿了顿道，“西南那边克日有战事？”
副使对峙着道：“大人……”
“真是陈腐至极！我方清臣十年寒窗尚且没读坏脑筋，何座你竟陈腐至此。恕我不敬问一句，前车之鉴犹在面前，你当年支撑娄座娶空老虎，现在又亲手送出本身养了二十四年的贺嫣，何座，你这个师弟当的可真是情深义重仁至义尽！”方清臣嘲笑一声，“何座，你就不怕又出一个空老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