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畹畹上前向安沉林福了福身子,温婉笑道:“畹畹谢过大少爷美意。”
花畹畹极尽灵巧:“林妈妈说,母亲的意义,畹畹进府之前不过是山野村姑,莫说丫环服侍,本身就是个服侍人的,现在不过仗着一点福分隐蔽了大少爷的身材,在府里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已是国公府对畹畹莫大的恩德,那里另有那么多讲究?”
画眉站在远处看着,冷静记下了安沉林和花畹畹见面时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行动,然后一点不错地陈述给大太太,大太太在芙蓉苑里怒道:“妖女,妖女,的确是妖女,若由着沉林和她这么靠近下去,她非得苛虐了我的儿子不成!”
眼下的大太太可和号令着让花畹畹陪葬的大太太判若两人。
老太太道:“佩玉,你是主母,该有别人没有的胸怀,畹畹这孩子固然出身不好,可老是个有福分的,看在沉林的份上,我们都该善待她。”
安沉林茅塞顿开,垂垂暴露笑容道:“经你这么一说,我这内心好受多了。畹畹,今后我可要常来你这百花圃,我感觉和你在一起,总有府里其他姐妹不能带给我的感受。”
大太太愁闷地看了花畹畹一眼,花畹畹一旁灵巧站着,面上竟不显山露水,大太太不由在内心结了疙瘩。这丫头竟不把她这个婆婆放眼里,现在沉林的病已经好了,她是决然不能将她留在沉林身边了。
大太太刚巧这时携着林妈妈走了出去,老太太一见她,面色便较着一沉。
三太太一旁总结性般说了句:“好了,大嫂这就对了,婆媳敦睦,家和万事兴。”
“我这园子也是安府的地盘,你是安家大少爷,莫非我能拦着你不让你到自家的地盘来?”
花畹畹当即和顺灵巧地对大太太道:“感谢母亲。”
大太太哑忍道:“是,林妈妈办事的确不靠谱,是我常日里太纵着她了,我这就从我屋里挑两个一等丫头到百花圃跟着畹畹去。”
花畹畹道:“下人的闲言碎语,母亲必然是不知情的。”
屋子里,居中暖榻上坐着的老太太身穿五福捧寿纹样的宝蓝色纻丝大袄,头上戴着中间缀着一颗翠玉的银鼠皮昭君套,见花畹畹盈盈施礼,面有委曲之色,再看花畹畹身后跟着的丫头面貌平平,畏畏缩缩,的确是拿不脱手的,不由讶异道:“我早就交代过你母亲,让她从本身屋里挑两个信得过的丫头去百花圃服侍你,她竟然不肯吗?”
“不必了,”老太太明显不信赖大太太,她唤过一旁两个十三四岁,长得眉清目秀的丫环,道,“灵芝和香草这两个孩子从小跟在我身边,是两个实在又心细的孩子,就让她们去服侍畹畹吧。”
“狗屁!”大太太呵叱了一声,没好气道,“大少爷的病莫非是这个丫头看好的吗?是大蜜斯在五台山吃斋念佛整整两年,虔诚之心打动了菩萨,刚好被这个花畹畹捡到了便宜,老太爷和老太太就是两个老胡涂,不分青红皂白,竟让一个村姑做我的嫡媳妇,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提到安念熙,花畹畹不由有些猎奇,本身重生,重入安家就是为了与安念熙仇敌相见,报宿世夺夫灭子之仇,但是安念熙却迟迟不露真颜,只是偶尔从府内世人丁里听到大师对安念熙的盛赞,又是夸她美若天仙,又是夸她菩萨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