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毫刚巧落在走出去的花畹畹和安沉林脚边,安沉林哈腰捡起羊毫,摇点头道:“二mm,有道是做错事不成怕,可骇的是不知改过,你如许的态度,只怕太后晓得了,不会轻饶于你。”
“那这是送给我谁的?”
安念攘又写坏了一个字,气得将羊毫往地上一扔:“不写了不写了。”
暖阁内,大太太正襟端坐,见到花畹畹和安沉林一同走出去,脸上的肌肉颤栗了半天,才勉强保持了安静。
花畹畹和安沉林一起到了芙蓉苑,见安念熙和安念攘正奉了大太太的号令誊抄《女训》。
安念熙内心不由欢乐:“感谢弟妹。”
“母亲有话但说无妨。”
大太太让林妈妈收了托盘,对花畹畹道:“皇上犒赏的东西固然是赐给你的,可你毕竟未成年,和沉林还没做成真正的伉俪,也还未从这个家里分出去,以是,按理,这些犒赏应当上交给母亲,由母亲替你保管,等今后你和沉林长大圆房以后,母亲再将这些东西还给你。”
“您是母亲,我是儿媳,哪有儿媳不向母亲施礼的事理?”花畹畹吟吟而笑,说着,从香草手里接过托盘,翻开红布,道,“这些是畹畹贡献母亲的,母亲身然甚么宝贝都见过,但是这是畹畹一点情意。”
花畹畹嫣然一笑:“皇上犒赏了那么多好东西,我焉能独享?当然要挑出一些好的来,贡献母亲去。”
安念熙点点头,泫然欲泣道:“可不是?瞧念攘干得功德。”
安念攘一边烦恼地扔了写坏的女训,一边抱怨:“母亲也真是的,太后只是让她好好管束我们,她做个模样就好了,为甚么要真的行动起来,害我们刻苦头……”
“畹畹拜见母亲!”
安念熙感激地点了点头。
安念熙一边甩着写酸了的手,一边责备安念攘道:“都怪二mm你,扳连我也受罚,写了一下午了,手都酸死了。”
花畹畹遂和安沉林一起进暖阁内去找大太太。
大太太愁闷:“沉林,你……”
说着便要去翻开红布,被花畹畹一手拍开了。
花畹畹看在眼里,内心暗爽。
花畹畹早就推测大太太贪婪不敷,不动声色道:“母亲所言极是。”继而,难堪地看了安沉林一眼。
安沉林本就感觉大太太的要求不当,现在收到花畹畹眼神里包含的信息,知她内心不肯,但是碍于身份不能明说,因而,安沉林便替花畹畹发声道:“母亲,如许不当吧!”
花畹畹看着安念熙一副仁慈漂亮勉强责备的美人胚子模样,不由在内心冷嗤,如果不是宿世的比武,血的经验,本身又要被面前这个蛇蝎心肠的美人给蒙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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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太后,病好就折腾人。如果不是我献了假药方,哪来花畹畹的真药方,她的病也不能好,按理说我们两个也有功绩才对,她不封赏,还下了口谕惩罚我们两个,我们两个真是冤大头!”安念攘正抱怨着,一滴重墨滴落在宣纸上,把已经抄了大半的女训毁损了,只好揉了纸张,重新誊抄。
香草不解道:“不去大太太那边吗?”
花畹畹甜甜说着,笑容温婉,安沉林窝心道:“畹畹,你可真仁慈,你待母亲的情意母亲必然会打动的。”
“就冲你叫我一声弟妹,这感谢二字我都不敢收下啊!你为了沉林的病在五台山一呆便是两年,你对沉林如此心疼,我与沉林毕竟拜了六合,沉林但是我的夫君,大姐对沉林的恩典便是对我的恩典,受恩于人是必然要回报的。大姐你放心吧,我想皇太后只要对大姐略加体味,都会晓得大姐是个心肠多么仁慈,办事多么得体的人,以是大姐固然放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