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因为安念攘的拖累,竟让皇太后对安念熙落空了好感,这可太糟糕了。老太太不管如何,要让安念熙在太后跟前重新建立好的形象。
“你大姐这里,我已经着人去请你母亲了。你大姐的毒解了,那接下出处你母亲照顾最为放心了。”
老太太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敲,大声道:“胡涂!”
花畹畹一凛,对她再好,也到底是人家的祖母。
安沉林仓猝走畴昔,唤道:“祖母……”
到了里间,见安念熙还是昏倒不醒,内心一沉,道:“花畹畹没有治好念熙吗?”
“我的儿,你如何又返来了?彻夜你也跟着折腾了大半宿,必然累坏了吧?你的身子也是薄弱得惹民气疼的,病了这么多年,这才好了没些日子,可千万不能把你再累着了,从速归去歇着吧!”
安沉林跪在老太太脚边,头倚在老太太膝头,道:“祖母,孙儿要在这里陪大姐。”
“儿媳不敢忘。”大太太垂着头答。
多虑的又何止老太太一人?
眼看着间隔入宫拜年的日子越来越近,老太太也不由急了。
寒冬腊月天,谁能解一个慈母的心?
安沉林欣然点头。
“念熙现在身子不好,还见甚么太后!”大太太不满。
安沉林折回身子,走进里间,见老太太还是坐在床前圆椅上,满腹担忧地看着安念熙。
“畹畹,对不起……”
大太太日日衣不解带服侍床前,乃至夜里干脆还搬到香荷苑去住,安念熙却躺在床上就是不肯醒,就像一个被下了谩骂的睡美人。
而安念熙,便是老太爷老太太最中意的人选。
安沉林看着花畹畹的背影,欲言又止。他刚才如何从花畹畹脸上看到了一丝不欢畅呢?
一日,安沉林携了花畹畹到嘉禾苑陪老太太用膳,老太太忽而凉凉地看着花畹畹,问道:“那夜施针,你当真都施对穴道了吗?”
遂进了院门。
“念熙是堂堂宰相的亲外甥女,是护国公府的长房嫡孙女,她的身份理应获得高贵的职位,她还是个孩子,不懂策划,我们不能不替她运营着呀!”老太太苦口婆心。
“母亲,畹畹已经替大姐解了炭毒了,只是大姐甚么时候复苏,畹畹还不能肯定。”安沉林道。
那夜是她力排众议,驳斥了史佩玉,让花畹畹施针,而花畹畹在施针前也说过了,毒能解,人甚么时候醒未可知,本身如何反倒出尔反尔怪起她来了吗?
大太太吓了一跳。
“香草,不成对大少爷无礼!”花畹畹呵叱。
香草委曲道:“奴婢是替少奶奶抱屈。”
安沉林陪了花畹畹悻悻然出了嘉禾苑,竟也凉凉地问了一句:“祖母当真多虑了吗?”
救活大姐,畹畹不欢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