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畹畹来之前,汪氏和大太太筹议时,说不尽的义愤填膺,满肚子晓之以理又加威胁震慑的话,如何见了花畹畹一句都没来得及说呢?
“我请母亲来,是要请母亲帮着要回掌事钥匙,何曾要母亲陪来着?我还怕没人陪吗?全部国公府都是丫环婆子等着陪我!”
花畹畹道:“为表歉意。畹畹特地给外祖母筹办了礼品,这个手串是产自异域的特别玛瑙所制,具有安神助眠的结果,老年人带了最合适了。还请外祖母笑纳。”
哎呀,如何一串手串就被拉拢了呢?
“沉林再过几年,说不定就世袭了老太爷的爵位,成了世子爷……”
花畹畹上前一步按住汪氏的手,道:“外祖母见外了,如果外祖母认我母亲是远亲女儿。认沉林是亲外甥的话,就不要推托了,不管如何,畹畹都是安家的童养媳,外祖母认母亲和沉林,就该连畹畹一起认下才是……”
汪氏正说着,就有丫环来报说老太太有请亲家太太去嘉禾苑赴宴。
汪氏又道:“母亲不是要在国公府住上几日,好好陪陪你吗?”
花畹畹将汪氏手上的手串重新戴好,笑吟吟道:“这手串是御赐之物,一共有两串,一串送了我祖母,这一串畹畹一向给外祖母留着。在畹畹心中,外祖母和祖母一样亲热呢!”
“在外祖母心中,也一向顾虑你这个外甥媳妇,现在见到你。就像见到你晴云表姐普通。”花畹畹说了一大堆好听话,汪氏也鬼使神差拥戴,大太太一旁愁闷得要死。
大太太看花畹畹的眼神充满了看妖女的顾忌。
大太太更猜疑了,那还会有哪个表蜜斯?
宰相家莫非还能和皇后抢亲家做?
汪氏一怔,这孩子竟然一眼便看破她的身份,倒叫她有些无所适从。
花畹畹不看她,从香草手里接了一个礼盒,径直走到汪氏跟前,道:“外祖母,畹畹没有母亲答应,不能到宰相府看您,您可不要怪畹畹不孝。”
“母亲忘了和我如何说的吗?叫她来是为了甚么?母亲如何能够忘了这么首要的事情?”
花畹畹回到百花圃时,天气将晚,几个小少爷都已经被各自的妈妈丫环喊归去,就留了安沉林陪着晴云看花畹畹送的那些金饰。
沉林的病是好了,但是新的绊脚石也呈现了,并且这块绊脚石更大,那就是花畹畹哪!
是啊,君臣尊卑摆在那边。
汪氏愣住,是啊,本身如何能够被糖衣炮弹拉拢,而忘了女儿那么首要的奉求?
“何止失态,母亲你的态度呢?谁才是你的亲女儿?”大太太气恼得眼圈都红了。
看着大太太涨红的面孔,汪氏不出声了。
并且本身压根儿健忘了要说掌事钥匙的事。
“是晴云表姐。”花畹畹笑道。
汪氏被大太太一阵抢白,自认理亏,只好又好脾气道:“不然我亲身去找老太太说吧。归正我们请花畹畹帮手,她也一定肯。佩玉你也说过你这个儿媳与你不亲,她和你不成能是一条心……”
汪氏看着大太太大怒的神采,嘿嘿笑道:“佩玉,我刚才是不是失态了?”
“母亲谈笑了,大表姐何曾如此猎奇别人的事?再说她这几日忙着搬园子,如何会有空去我的